他的面羞辱岽瀛歌姬,无非就是警告他:你不过是个俘虏,能不能继续留条命苟活于世,全在本王心情。别想着一些劳什子幺蛾子糊弄本王,本王不吃那一套。
邹泽眼神淡淡,笑不达眼底,五皇子的羞辱,他不为所动,只缓缓说道:“好酒这么喝,可就白白糟蹋了。不满您,邹泽也是个瘾君子,若五皇子不嫌弃,让邹泽陪您喝个畅快,陪你一解愁闷,如何?”
睿王睨了他一眼,不以为意:“本王堂堂当朝皇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闷何愁?”
“哈哈哈……妙哉!”邹泽鼓掌大笑:“好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依小民看,还得呼风唤雨、搅弄风云才真痛快。人活一世,熬这劳什子憋屈做甚?大刀阔斧干一场,那才是大快人心的英雄神勇之举。”
他五皇子处处被大皇子掣肘,在宫里憋屈得慌,如今又经常有人吹耳旁风,说父皇属意大皇子,这样看来,日后偌大的皇宫,还有整个大燕,还有他什么事?斗了半辈子,最后不得不为大皇子做牛做马,他不得憋屈死?
邹泽一番话,说得睿王愣神,这小民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词,着实大胆,但也的确说到他心里去了。
他挥挥手,那歌姬赶紧匍匐着后退,躲出门去。
“你倒有趣,看来梁炎有点眼力,还能搜罗出你这样胆大包天的人过来陪本王,不怕死的坐过来陪本王喝上一盅,你那江湖绝技就算了,本王不稀罕,本王就缺个能聊天的。”
睿王明显被邹泽那番话吸引住了,竟让第一次见面的邹泽过来陪坐。
“梁炎嘛,酒量不错,就是大老粗了些,一起喝两盅,别扯那些个有的没的就成。”
一番话,邀请两人喝酒赏歌舞,算是接纳了邹泽。
施音禾萧策对望一眼,这五皇子果真是个半桶油二百五,竟被一个战败国的俘虏伏小做低拿捏成这样,还不知不觉跟敌国太子扯上了关系。
这是拿着卖国当神勇,他以为能控制人家,殊不知,不知不觉间,早就被人家反操纵了。看他那副自大样,到时怎么死都不知道,要不就被敌国杀死泄愤,要不就被自己母国当谋反罪砍头,走哪都是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