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他来回折腾,唯独不过断头路,因为断头路代表着终点,穿过此路,陈怀珺会迷迷糊糊开上车,然后死于一场车祸。
惊险的遭遇让我领教陈家人的恶毒!
“感觉好点没有?”我问。
她点点头:“谢谢,如果不是你在这儿,我可能已经死了。”
我说:“吉人自有天相,遇见我,你死不了。”
她脸色大喜,追问:“你是答应帮助我了吗?”
我连忙告诉她,自己是卖艺不卖身的,千万不要误会。
“切,看你说的,好像本姑娘非你不嫁的似的。”
她剜了我一眼,继续说:“我刚刚看了一眼导航,还有三十多分钟,你做好心里准备,那老太婆性格古怪,我怕她会刁难你。”
我让她放心,自己又不是富家少爷,就算被一位老人刁难,还有什么承受不住的。
等到了村子外面,门口立着牌匾写着“李家庄”,因为时间比较晚了,我问陈怀珺要不要在车上睡一觉,等到明天早晨再去?
陈怀珺只是笑了笑,然后没搭理我。
村子已经通了板油路,家家户户的房屋都很大气漂亮,陈怀珺把车停在外面,下车带我步行去了一户人家。
她敲开门,不一会儿听见人说:“这么晚了,谁啊?”
“二舅是我,晨晨啊。”
“哎呀,这都好长时间没见了,你个小丫头片子总算想起你二舅了。”
急促的脚步声过后,门被拉开,站着一位穿着背心的小老头,他看到我,惊喜道:“你男朋友?”
“是啊,怎么样二舅啊,帅不帅?”陈怀珺一把拉着老头的胳膊,亲昵的往屋里走,“帅帅,当然帅,只要你看得上,就是一头猪我也说他帅啊!”
我一阵尴尬,他们村儿都这么夸人吗?
跟着进了屋子,陈怀珺的二舅一家人很热情,她二舅妈拉着陈怀珺聊天,二舅摆好炕桌,非要拽着我喝点酒聊聊,我实在是盛情难却就陪着喝点。
一开始还以为他二舅酒量过人,谁知两杯酒下肚他嘴就瓢了。
翻来翻去就是车轱辘话,说什么陈怀珺不容易,还说他妹妹嫁给陈怀珺她爸,就是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否则也不会好好的年纪就去世了,说着说着,自己躺炕上睡着了。
她二舅妈收拾好客房,陈怀珺送我去休息,就剩下我们俩的时候,她说:“谢谢,让你见笑了。”
“请我吃饭还谢我干什么?早点睡去吧。”我笑了笑。
看她的神色有着几分落寞,我的心也有着几分感同身受,从记事那天起,我生命中只有爷爷一个人,还从未体会过有其他亲人惦记的感受。
她离开房间,我自己一个人思绪良多。
一晚上都在胡思乱想,摸不清爷爷到底在想些什么。
万寿山的事情是她给我留的后手,可那位神秘老道的身份却没有一个人告诉我。
还有爷爷被困七绝岭,好多的事情压的我透不过气。
一晚上都没睡好,次日一大早陈怀珺过来叫我起床吃饭。
和他们全家一起吃的早餐,不到八点和陈怀珺一起去了李神婆的家。
因为都是一个村子的,找起来很容易。
一开始,我以为能送给爷爷房子的李神婆会是个有钱人,谁知道她家的房子却是全村最破旧的,别人家已经是红砖大瓦房,只有她家还是低矮的小土房子。
院子大门是虚掩着的,陈怀珺喊了几声,见没人答应,我们俩推门而入。
李神婆家的院子里不像其他人家种植各种各样的瓜果蔬菜,她们家杂草乱生,像是很久没有人处理过。
就算那间房屋,也像是年久失修的样子,随时都有可能会倒塌。
我说:“李奶奶,您在家吗?我是陈俊生的孙子,我叫陈正。”
屋里头没有动静,我还以为一大清早她人出门了呢。
结果,刚转身就外面回来一位老太婆,我心里被她吓了一跳,不是太过突然,而是老太婆长得有些吓人,不仅满脸的褶子,一双纯白色的眼珠子已经瞎了,大白天的,我看到她都觉得皮肤发紧。
“李奶奶,早上好啊。”陈怀珺打招呼道,“这位是陈正,陈俊生爷爷的孙子,她来看您了。”
“哦,怀珺啊。”李神婆径直走向小屋,头也不回道:“我一把年纪了,有什么可看的,再说了,没听说谁去串门还空手,有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