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乾翻脸比翻书还快,身旁两位道长盯着我的眼神已经目露凶光。
我很快捕捉二位手持的令牌在贴近我的时候,实木颜色的牌子竟一点点变为深黑色。
我深吸路口气,那老家伙说的真想杀我啊!
虽然镇邪剑被没收,心里很不痛快,至于黑令到底是什么,我还在一头雾水。
待那两位年轻道长亮出长剑,屋内传出浑厚的声音:“太阳落山之前,若他不走,则与妖魔同论!”
“喏!”
二位道长向四合院行礼。
我自知跟他们这些人也没办法讲道理。
时间紧迫,只好匆匆先往龙虎山上赶,打算叫着陈怀珺一同离开。
毕竟,我们是一起来的,别到时候牵涉到她,可就不好了。
可随着入龙虎山以后,几乎所有的道士都来现场。
大家把我包围成里三层外三层,山上山下足足有数千人,我倒是比较看得开,反正人家说了,十二点之前离开就行。
陈怀珺见我以后,低声道:“你把龙虎山祖坟给刨了吗?怎么来这么多人!”
我说:“赶紧跟我走,别到时候迁怒于你。”
“为啥?”她问。
我无奈道:“有个老头想让我当龙虎山弟子,我没答应,他得不到就要伤害,又说什么龙虎山黑令。”
“黑令?你确定?”陈怀珺问。
“快走吧,别耽搁时间。”我说。
陈怀珺忽然停住了。
我被她突如其来的做法所惊讶,问她这是干什么?
只见,陈怀珺忽然跪在地上,面向龙虎山凌霄峰磕头道:“求老天师准许我与陈正之间解除婚约!”
解除婚约?我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很快,我当着数千人的面儿,心里竟有种说不出来的压抑感。
她又一次磕头道:“老天师,我陈怀珺与陈正的婚约是经天师府批准,上表天庭,如今他拒绝成为道门中人,老天师黑令乃必杀之令,怀珺不愿追随他浪迹天涯!”
这时,我终于有所明悟。
不由苦笑了一下,原来,一路相随的所有的感情都是假的。
我为什么心里会不舒服呢?不应该啊,陈俊义是我的仇人,他们一家人都是我的仇人才对,与仇人的后代解除婚约,不是更好吗?
当在心里安慰自己的时候,却见天师府凌霄峰顶端飞下来一只白鹤,它口中叼着一件竹筒。
掠过我们上空之时,白鹤将竹筒松开。
陈怀珺面色大喜,在竹筒里取出婚书,跪地拜谢:“多谢天师成全!”
我虽然不知道黑令代表什么,而面对天师府这样的庞然大物,以我的实力没有办法反抗。
何况血咒在身,谁若是真的嫁给我,可能下半年就要守寡了。
几千人的见证下,我被一个女人甩了。
我没有多说半句,孤零零走下台阶。
“陈正。”
陈怀珺叫住我。
我回过头,见她几次欲言又止,便让她有什么话快说,可能以后就没机会了。
陈怀珺说:“我爷爷说过,若你答应授箓成为龙虎山的人,我们便是夫妻,若你不答应,婚约只有解除。”
我没有丝毫怒意,反问道:“我爷爷身处七绝岭,十年不得超生,在这十年期间无时无刻都要忍受着折磨,可这一切只因为我爷爷姓陈,他学了天师府不外传的功法,仅此而已!”
怒声四起,甚至有人要动手将我捉拿。
若不是张道乾给了我离开的时间,我绝对没有办法活着走出去。
撂下这句话,我离开了龙虎山地界。
他们如约没有对我进行任何阻拦。
途经一处河边,看见一位鹤发童颜的老道在钓鱼。
经他的身边路过,老道问我,要不来坐一坐?
我看了他一眼,说:“您不会是学姜太公钓鱼呢吧。”
老道笑笑:“钓鱼算什么本事,贫道要钓就钓龙!”
话音刚落,他猛然收钩。
一条一米多长的大鱼出水,我都看傻眼了,那大鲤鱼竟是龙头鱼身,这种造型我只有在洗浴中心看一些“社会人儿”纹过,像今天这样还是第一次遇见。
老道拿出一道符贴在鱼龙的身上,眼睁睁看着那条鱼龙一点点退化成为真正的大鲤鱼。
他又用一把锋利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