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地府勾牒,既然勾的是天下罪孽之人,他们虽死,可魂魄也应归入阴曹!”
话音刚落,被伯奇撕咬的魂魄竟向勾牒飞来,将上面的墨渍染成了红色。
老头上下打量我一眼,认真道:“你是阴曹地府的阳差?”
我说:“我只是寻常修道之人,可伯奇终归是妖鬼,你是想与我们斗法,还是自己接受押审?”
修行者体恤天心,积德行善,不可徒增杀孽,但我心里很清楚,那老头绝非寻常萨满,搞不好会有一场恶战。
偷偷紧握铜钱剑,掐好九字真言决。
老头缓缓道:“我不过是在这里看守皇城的一位普通人,当真要赶尽杀绝吗?”
李战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违背了规矩,必须受到惩罚。”
听到李战那句话,我也清楚,现在已经到了不打不行的局面,我歪着头看了眼秦寿说:“你行么?”
“那个..有点腰疼..得休息休息。”秦寿靠在一边。
“那你先休息吧。”我不敢怠慢,我一步上前。
老头见我奔来,振臂一挥,那被我打掉的黑色魂幡再度飘向半空,阴风乍起,吹得飞沙遮天蔽日,近十只伯奇飞往故宫其他房舍观战。
见老头拿出一柄拨浪鼓,“哗啦哗啦”剧烈摇动,一列皇宫里常见的仪仗队自城墙穿梭而入,他们飘飘忽忽,身形飘动,让整个故宫内的温度降至冰点。
我的太阳穴发麻,双目有种刺痛感,此时李战和秦寿都在不停地揉眼,我发现越揉脸越白,尤其我身侧的李战,四肢僵硬,不知何时化作阴森森的纸人。
我着实被吓了一跳,这是他娘的萨满诅咒!
对方用一个剪纸人想换李战的命!
危急时刻,我划破手指,将滴血入小棺材,恭敬拜见道:“拜请五方五鬼显威灵,人催催,鬼催催,命催催,急急如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