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郝大师还想找我麻烦,但张耀正从前面不停说些好听的话儿,他处事圆滑,办事效率也是非常高,三言两语就化解了矛盾,带着我们一同走进大宅。
其他人已经等候多时,他们有的人互相攀谈,也有的人相互递名片,俨然成了交际会。
只是在场中有一个人的目光引起了我的注意,他总是盯着我看,此人身穿一身白衣,三十岁出头,留着中长发,长得不像泰国人那么黝黑,反而皮肤细嫩,很像在国内鱼米之乡的江南人,而他偏偏穿着龙婆的衣服,这就显得有点奇怪了。
大家也在互相打量着彼此,这时,别墅的大门打开,李老板的一位管家走出来,客气道:“我们老板身体不适,让我代替他请各位大师帮忙,若是解决李家的这场麻烦,凡是能成功者,李家甘愿付两千万酬劳!”
有人主动道:“请李老板明示。”
管家又说:“事先声明,无论诸位能不能做到,我们都会给予报酬,绝不让大家白白跑一趟,此事涉及我们李家的秘密,各位必须签署合同,留下详细的信息,如果遇到问题,我们肯定会登门找各位讨要个说法。”
一听这么说,立刻有人不愿意了。
其中一位浑身刺青的人,说了几句泰文,管家和他交流几句,此人转身便离开了。
我扫了一眼,在场中一共有七个人,华夏人除了我和郝大师之外,还有一位身材瘦小,穿着布衣的华夏人。
那人前脚刚离开,张耀正低声道:“他叫阿狄,是挺有名气的降头师,这人性情古怪,莫名其妙把全家人都给弄死了,连尸体都埋在自家的院子里,后来被警察发现,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拿他也没有办法,知道他是降头师,只能敬而远之,而他性格怪戾,现在是一个人隐居在山林里。”
管家继续道:“请各位多多担待,我们也不想拿这种事要挟大家,只是族中有规矩,实在是迫不得已,若是还有谁想离开,出去以后会有人接待,事先所答应的酬劳一定会分文不少给大家。”
先后有三个人退出,算上我在内只剩下五个人,那位管家开始对我们进行登记,我目光看向那位古怪的男子,恰巧轮到管家询问他。
男子没有任何隐瞒,道:“你好,我叫布塔,是白龙王五弟子,以白龙王的名号,李老板可以放下心。”
听到他的话我微微一怔,白龙王的大名那可是家喻户晓,不少港台艺人都拜他为师,他原是云南一位修自行车的普通人,一天莫名其妙觉醒了血脉,说自己是白龙王,根据着记忆中的路线来到泰国,为当地人看病解灾,逐渐有了名气,之后被当地人立庙祭祀。
当他介绍完了自己,立下字据之后,其余几人也相继登记。
小个子的华人叫韩福,是云南滇巫,家族是个小寨子,自己出来就是为了求财,他让李家可以放心。
除了郝大师之外,剩下的两位都是当地阿赞,同样也是为了求财,只要给钱,什么事儿都好办。
管家把事情交代完,主动邀请我们几人进入会客厅,屋内不仅有白玉大理石铺面,家具都是上好的花梨木制成,窗框镀金边,缕空雕刻技艺高超,屋内陈列着一些古董,野兽标本和象牙雕饰,气派十足。
郝大师期间总想着和我较量较量,不过都被张耀正给拦住了。
管家转身去了里屋,没多久,李志被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孩推着轮椅走出,仅仅一日未见,李志整个人的气色萎靡许多,给人一种油尽灯枯的感觉。
他缓几口气,“多谢各位能来,我这个是家族的老毛病了,四十九岁以后,每个月的十五都会大病一场,直到五十岁那年暴毙而亡。”
郝大师主动上前一步,上上下下打量着李志的气色,颇有几分卖弄,“李老板的面色有肝肾两衰的迹象,若能吃上我熬制的药汤,倒是可以缓解痛苦。”
“多谢郝大师,我自知病从何来,我们李家祖祖辈辈,皆是如此,到了我这一辈依然逃不掉诅咒。”他叹了口气,又拍拍女孩儿的手,虚弱道:“阿柔,你去把那样宝贝拿出来,给各位看看。”
随着阿柔捧着画轴走到大厅,几位佣人相互陪同之下,将这幅画渐渐被拉开,近乎达到十米的画卷展现出一副令人惊愕的内容,全场皆惊,就连我也木讷当场,情不自禁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李志看出我的异样,忙问:“莫非陈师傅曾在哪里见过此画?”
面对众人的目光,我缓缓点头,可具体缘由并未与他们详细说明,当初我寻找石人孕娘,曾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