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位上用红漆写着“太岁神”三个字,随后我好像经历了一场高坠的失重感,在尖叫声中睁开眼,发现自己全身被冷汗打湿,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止不住地往地上落。
忽然我觉得不对劲,因为刚刚那是魂魄离体,并非一场梦,也就是说我看到的都是真实的。
秋日里的夜色带着刺骨的寒冷,刚才的那段经历的事情,心底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记忆中延绵不绝的山脉,金黄色的银杏和红色的枫叶,皆并非附近所有。
我静下心来仔细回想着之前所见,可脑海里依旧还能听见依稀的哭泣声,因为当天夜里我在外面守夜,其他几个人都回去休息了。
我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凌晨十二点十五分,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房间里传出的磨牙声,那声音与地缸里的人头所发出的,一模一样!
开始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就站起身走向废弃的小楼,结果我一进门,就看到李晓飞背对着我,双手也不知道在捧着什么东西,咯吱咯吱的声音,没错,就是她所发出的!
见到此景,我回想起被夜游神勾魂所见到的一幕,不由心生警惕之意,那白狐狸究竟是何种邪术尚且不得而知,可荒岗子村发生的每一件事皆与太岁神有关,包括白狐跪拜太岁神,二者本就有着古怪联系。
微微的月光透过大门,李晓飞上半身藏匿在黑暗,仅有下半身被月亮的光辉照耀着。
明明黑漆漆的小楼没有烛火,她的影子摇摇晃晃,有那么一丝飘忽。
我试着喊了她几声,李晓飞没理我,据说人在梦游的时候被叫醒,会有被吓疯了的危险,所以我也就没再继续喊她,不过她发出“咯吱咯吱”的磨牙声听得心里发慌,我搞不清楚她究竟要干什么。
记得舒阳尘说李晓飞曾被婆婆撞破苟且之事,心生歹念,将婆婆心脏病的药物偷偷换掉。
目前还不清楚她做的这件事,又与那白狐狸有什么关系?
当我绕到她身前,定睛一瞧,我勒个天啊,她双目发愣,张着嘴呲着牙,就像是得了狂犬病似,五官好似挤压过的面人儿,揪揪在了一起,两腮竟然长满了白色绒毛。
磨牙的声音正是她所发出的,看李晓飞正对着黑暗深处恶狠狠的磨牙,那张怪异阴森的脸,哪还像是个人啊。
突然,我听到其他房间有叮叮当当的声音,接着有人开门。
“晓飞人呢?这大半夜的,是不是跟谁在偷摸幽会。”
听到有人说话,我连忙喊道:“快回到屋里,把门锁上!”
结合之前所见到的诡异一幕,我断定白狐狸正用邪术“放苍”,这是一种通过动物尸骸灵魂的一种巫术手段,能够将人的三魂之中的爽灵打出体外,再将动物的魂魄占据躯壳,受对方摆弄。
可走出房间的女人并没有听我的话,反而语气戏谑道:“还真是幽会,我来了,你们两个可要穿好裤子哦。”
说话的女子显然没有意识到当前问题的严重性,听到对方的脚步声渐渐逼近,李晓飞已经处在“放苍”的关键时刻。
人有三魂,分别叫幽精、爽灵、胎光。
另外一种叫法叫“灵魂”、“觉魂”、“生魂”。
灵魂主宰意识,觉魂主宰善恶羞耻,生魂主宰人的寿命。
灵魂若有毛病,人就会痴呆。
觉魂若有毛病,人就会发疯,神经就会散乱。
生魂若有毛病,人就容易生病。
放苍术打的就是“觉魂”,李晓飞身上的怨气很重,她歪着头看向黑暗深处,我担心她伤到人,第一时间冲过去,与她纠缠到了一起。
她身中放苍术,力气要比以前强出不知多少倍,她被我扣住手腕,依然强行挣脱,随着‘咔’的一声脆响,她手腕近乎九十度地折过去,李晓飞丝毫感觉不到疼痛而是选择强行挣脱,发疯似的向我咬过来。
彼此交手打架,她不是我对手,可李晓飞实在是太凶猛,若是不小心我把她弄死,一屋子几十只眼睛盯着,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使我现在畏手畏脚,非常被动。
待我把她撂倒,担心李晓飞咬到舌头,当即把鞋脱下来,堵在李晓飞的嘴巴里,两只鞋带向后勒,在她后脑勺系了一个死扣。
我鞋子被她咬得咯吱作响,也多亏了牛筋底质量好,换成皮鞋我都担心她给咬坏了。
虽然李晓飞该死,可舒阳尘和范无救已经说得非常明白,当八个人全部被点卯,谁也救不了林茹。
突然有手电强光晃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