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刚明,结束晨练的戴郝仁就已然骑着自行车出了家门。
今日已到了月中,轧钢厂中又已然开始缺肉,为此戴郝仁今日又该开车前往遥远的山脉进一点货。
这是很是朴实无华的简单一天,等到他进完货回到院门前时又已经凌晨两三点。
也不知道是是否这个时代天气本就是如此,现虽仅仅只是十月中,可在这凌晨的深夜里,气温已然直逼零下。
被月色懒懒照耀的街道上,显得更加清冷与寂寥。
“…咳咳…是…是郝仁么?”
回到院子门前,戴郝仁这才停下车。隔着厚重的院门,很有既视感的熟悉询问声就又幽幽从门内响起。
“……”
戴郝仁微微一愣,虽有无奈摇头。
“阎大叔这么冷的夜又难以入眠啊!是昨晚犯了错媳妇不让你进被窝还是咋滴?”
他没有直接做出回答,而是笑着开口调侃。
【阎埠贵果然还是阎埠贵!遇到能够有好处的事情,这是有机会要上,没有机会那就创造机会也要上啊!】
“咳咳…我只是睡不着,睡不着而已!你小子可别胡说…”
尴尬又真的咳嗽中,穿着厚厚棉衣缩着身体鼻子被冻得有些发红的阎埠贵打开了院门。
看他这模样,不用多说又在门后不知道等待了多久。
对他这般行为,即使戴郝仁明白其的目的,可他是真的服气!
“……”
摇着头的戴郝仁也不再调侃阎埠贵,任凭屁颠颠的他帮忙给自己将车抬过了阶梯。
“郝仁…前两天那事我家是真得冤枉。我就只是不想要看到你被贾张氏那个老虔婆算计,想要与她好好理论理论讲讲道理,可真的没有想到其他人会那般…最后她被打进医院也没我阎家什么事情。那两次我都想要上前阻止来着,可你也知道,我就一个读书人,大家也不听我的,我的嗓子也不大,更没力气…我…哎…我真的冤枉啊!”
来了来了,难得找到了与戴郝仁相处的机会,阎埠贵委委屈屈的解释就立马来了。
老实说,阎埠贵也真的委屈。
院子中谁不知道他阎埠贵是最讲道理的!
毕竟他是读书人,不讲道理讲武力的话他也讲不过别人啊!
前几天发生的事情,他也是真的冤枉。
贾张氏与院中人一开始要吵架的时候,他就想要开口阻止,可没人听啊!戴郝仁也瞬间被他们激怒了!
之后全院大会后贾张氏遭受愤怒的院子中的人们群殴,他也想要上前阻止来着。
可就他这小胳膊小腿,他能够阻止谁?
到头来那些没脑子的蠢货惹事,他这个无辜的想要维持和平的群众却遭了池鱼之殃,最近这两天他内心别提多么难受了!
现在找到机会不倾诉一下,他感觉自己还能够难受到几个月茶饭不思睡不好,几个星期辗转反侧睡不着…
阎埠贵不说这些还好,一说这些戴郝仁才发觉阎埠贵憔悴了许多。
他感觉再让阎埠贵这般下去,他扎根绝好的韭菜很可能折寿!
那怎么可以!
这根韭菜真要折寿也只能他戴郝仁来折!
“哎!我知道,知道…”
思绪中,推着车缓步朝着院子而去的他停下脚步叹息着伸手拍了拍阎埠贵的肩膀。
“我也真的是被气到的!院子中的那些人真的有些过分了…哎…”
“谁说不是呢!”
从戴郝仁语气中听出他这是不准备与他计较,阎埠贵一下子来了精神。
“郝仁你多好的人啊!可那些人还是不知足!哎!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院子中那些遭了瘟的家伙的死活?他可管不着!因为那些家伙自己可是第三次被牵连了!
他阎埠贵就只想要过个好生活!他怎么就这么难呢!
为了自家能够继续过上好的生活,也别怪他将你们那些遭了瘟的家伙当做对比对象,当做踏脚石了!
“我也劝说过他们以和为贵,大家都是邻居,都要…可他们不听啊!我也真的没有办法…”
“哎!阎大叔你也不容易!”
戴郝仁仿若深有体会的点了点头。
“可不是!要是那些家伙听我的,要是那些家伙…”
得到了肯定,阎埠贵话语更加亢奋了,开始絮絮叨叨说起了自己的不容易,对那些不听他劝阻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