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有大臣质疑其真实性,可太子的确是外出求医了,现在也的确是找不着人了。
如果太子没死,那他就应该出面辟谣。
可是并没有!
所以最后大家不得不接受太子已亡这个“事实”。
只是让萧蘅做梦都没想到的是,除掉了萧彧,竟莫名其妙的跳出来一个萧云祈!
萧云祈不足为惧,可他不懂自家亲舅舅为何会临阵倒戈……
皇位本是触手可得,哪知到嘴的鸭子竟然要飞了,萧蘅表示接受不了这样的变故。
皇位,他势在必得!
为了这个位置,他亲手逼死了自己最喜欢的女人,现在怎能轻言放弃?
京都之变,一触即发。
回京的第六日,花玖乔装潜入了衡王府……
第七日,皇城宫变。
偌大的宫殿,红墙黄瓦金碧辉煌,飞阁流丹气势磅礴,极尽奢华和尊贵。
殿内站满了人。
分成了两派。
一派是萧蘅,一派是萧云祈。
兄弟俩对立而站。
而朝堂之上,竟是传闻中病重许久的皇帝──
萧景年!
萧景年的脸色极为苍白,脸颊凹陷精神不佳,的确像是久病不愈的状态。
“儿臣参见父皇!”
当萧景年在太监的搀扶下坐上龙椅的那刻,二皇子萧云祈便立马上前行礼。
“儿臣参见父皇!”
“儿臣参见父皇!”
萧蘅和萧璋稍慢一步。
萧景年病殃殃地看了眼三个儿子,极尽艰难地开口,“咳咳……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这个朝他根本不想上,他是被德妃和柱国大将军强行带来的。
天要变了,他知道。
“父皇!儿臣有事启奏!”萧云祈朗声喊道。
“准奏……”萧景年仿若已是病入膏肓,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儿臣要弹劾大哥萧蘅!”
萧云祈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与他对立面的萧蘅闻言,气极反笑,“弹劾本王?呵~萧云祈,你想弹劾本王什么?!”
萧云祈嘴角泛起一抹阴笑,“蘅王谋害太子,罪当该诛!!”
萧家几兄弟都生得不错,萧云祈也不是歪瓜裂枣。
但他长相太阴柔了,给人第一眼的感觉像是一条正吐着信子的毒蛇……
所谓相由心生,花玖觉得这个男人不是好货!
谋害太子……
这罪虽是事实,但──
“萧云祈,你休要信口雌黄!太子殿下乃意外遇袭,与本王没有丝毫关系!”萧蘅切齿,抵死不认。
傻子才会认!
认了死的可不是他一人,而是站在他背后支持他的数百人甚至会牵连数千人……
“太子遇刺若与蘅王没有关系,那蘅王又是如何寻得太子尸身的?”萧云祈阴冷一笑,言辞咄咄逼人。
都是见过世面的,萧蘅为自己找起借口来那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义正辞严理直气壮,“太子殿下乃我东璃储君,无论是身为兄弟还是身为臣子,都该暗中保护──”
“确定不是暗中刺杀?”萧云祈抢断,字字句句都是指控。
“萧云祈!!”萧蘅大怒,指着萧云祈的鼻子厉声,“你再要胡言乱语,休怪本王不客气!”
在他身后的萧璋手握着剑柄,一副一言不合随时就要拔剑的架势。
本来皇城是不允许带兵器的,可现在是宫变,萧蘅和萧云祈两方人马都带着武器进了大殿。
萧景年现在病得连路都走不了,哪还管得了那么多。
而且他的权力早就被架空,除了有个虚名之外,他谁也指挥不动。
这时──
“你要如何不客气?”
一道洪亮的声音破空而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年约五旬身穿将军盔甲的男子大步进入殿内。
正是萧蘅的亲舅舅──
柱国大将军杨宏天!
“舅舅?”萧蘅见到杨宏天进殿,脸上泛起一抹大势已去的灰败之色。
杨宏天走上前来,并未给皇上萧景年行礼,很显然是连假过场都懒得走了。
看向大外甥,杨宏天以一副劝诫的口味说道:“蘅儿,事已至此,你还是快些认罪吧,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