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吃完餐食后,孙氏二兄妹进入木屋休息,吕凌帆则执行最初的一个时辰的守夜任务。
他盘坐双膝,立于屋外,静静地看着夜幕降临。
身后的屋中传来阵阵鼾声,想是大家都过于疲倦了。
他微微一笑,一种从未有过的奇怪幸福感油然而生。他此刻已经有了能力去守护他们,日后便会有更大的能力去寻得父母,为爷爷与弟弟复仇!
吕凌帆从储物囊中取出那盆名为“二狗”的幼苗放到一旁,开始修行。
这盆幼苗历经几日又破土几分,萦绕的蓝色气息蔓延吕凌帆的周身。
随着气息的不断入体,吕凌帆的吐纳也变得沉重起来。在一个时辰的修行中,他只觉体内灵力不断暴涨,似乎禹城一战对他的修为有所推动。
待他再次苏醒之时,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又上了一个台阶。
“驭灵境大成!”吕凌帆兴奋地自语道。他细细感受体内灵力的畅快流通,这时听到身后有人呼喊自己的名字。
回头望去,只见孙淑一脸惊讶,旋即乐开了花。
“吕兄,你的境界已经超过我与兄长了,已是驭灵境大成境界了啊!”孙淑兴奋道。
“大概是从大战中受益,否则不会提升如此迅速的。”吕凌帆答道。
二人寒暄了一会,吕凌帆一再推脱,但还是被孙淑劝回屋内休息。
一夜无语,再次醒来时,是孙井将众人一一唤醒。
睡了四个时辰,众人皆是睡眼惺忪。
但考虑到后有追兵,赶路要紧,吕凌帆将储物囊中的饼子分给大家。每人一块饼子,想要吃好吃饱显然不切实际。毕竟他们不知前路还有多远,而食物也本就不多,只能勉强果腹后尽量前行。
逃亡的路途漫漫,小队不敢松懈,更不敢停下脚步,只是低头赶路。
心中自然会生出万般痛苦,但能够驱使他们一路走下去的便是禹城几十万亡魂的期望。就算不为自己,也得为那些替自己争取存活机会、拼死搏杀的将士们逃出去。
平淡的日子约莫过去五六日,偶尔会有一两只迷路的一阶凶兽被吕凌帆逮到,烘烤后分食。
若遇到山泉,他们就会将身上一切能携带水源的器物装满泉水。虽然有时挨饿,有时困渴,但总算能浑浑噩噩地度过。
几人仍然在崇山峻岭中循着大致方向缓慢摸索前行。
时常能找到一些废旧建筑作为临时的避难所,于是便能安稳地睡一觉。待第二日破晓时,由吕凌帆依次喊醒大家,虽然疲倦但仍要动身继续前行。
因为地势险峻,四处都是悬崖峭壁,想要寻得山路还得披荆斩棘。
有一次众人置身茫茫险地,四周尽是高大的荆棘,视线被完全遮挡。吕凌帆倾尽全力焚遍山顶的荆棘,大伙这才得以重见天日并继续前行。
还有一次,队伍中年纪尚小的几人实在受不了这种艰苦的生活,便计划偷偷逃跑,再也不受吕凌帆的限制。
他们觉得,就算被身后的军队追上杀死,也绝不想再登上这压根看不到希望的山脉。然而,当他们合伙出逃后,很快就后悔了。他们迷失了方向,又饿又累,几乎要昏死过去。
幸好,吕凌帆在某处后山寻得了这几个即将昏死过去的孩童,并顺道救下了一个悬挂在半山腰的孩子。
虽然队伍中的孩子们时常让他操心,但他却无可奈何。毕竟,这般年纪的孩子,本应是家中的至宝,日夜修习武道,如今却流离失所,饱受亲人离散的痛苦,还要整日登山。
这种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打击,无疑会一点点蚕食掉他们本就稀缺的意志。
为了让他们重燃信心和希望,吕凌帆特意作了一番感人肺腑的演说。
他告诉他们,只有坚持下去,才有可能走出这片大山,重获自由。他还承诺,只要能够走出大山,就奖励给众人每人一块金币。一枚金币虽然不多,但如果用来购买饭食,也足够一人三日的温饱了。
对于这些孩童来说,这个诱惑力无疑是巨大的。
搞定了他们之后,吕凌帆又转向那些年龄稍长、仅仅比他小几岁的少年。这些少年更加懂事,只需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他们自然就乖乖地上路了。
就这样,这支如同大浪中艰难前行的残破木舟般的队伍,终于在一日日的磨合中走向正轨。
踏上逃亡之路整整七日之后,一行人刚刚在某处山泉灌满泉水,缓缓行进着。
吕凌帆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