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面露惊慌之色,结结巴巴地道:“您实在是高看了我们这小本买卖。我这赌坊向来以诚信经营,规模又不大,哪里有机会赚到您所说的那么多钱?能够维持赌坊不倒便已是极限。况且,我一个小角色,实在无力做主此事,我实在是怕……”
吕凌帆撇了撇嘴,悄声对王振林道:“我信你个鬼,这家伙玩得一手好欲擒故纵。若非知晓他们的秘密与计划,我还真可能被他的演技所骗,以为这是个正经赌场呢。”
赌坊内人声鼎沸,二人的对话瞬间被淹没,无人注意。
王振林不屑地回应道:“这世上赌坊何止百万,如你先前所言,十赌九诈,半点不假。我认为,没有任何一间赌坊会是干净的。否则,如果真如这老九所言诚信经营,估计会赔得连裤衩都不剩。”
吕凌帆白了王振林一眼,缓缓地道:“你怎么转变得这么快?在进入这间赌坊之前,你还想要碰碰运气呢。”
孙公子的耐心显然已快消磨殆尽,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消失。他不想再继续无谓的口舌之争,于是从座椅上站起身来,准备摔门而去。
老九见状,生怕他生气,连忙换了一副面孔,道:“孙公子切勿动怒,不就是五十灵金一局么?多少银钱也比不上您光顾寒舍的面子大。我老九今日便替赌坊做主了!即便后面赌坊怪罪下来,我老九一人担着便是!”孙公子重重拍桌,巨大声响引来其他赌徒们的注意。
孙公子的奸笑再次浮现,他扭着手腕,摇头晃脑地道:“放心,我绝不会让你们掌柜的为难你。开门做生意,没些心胸度量怎么能行?再说了,我又不是那种赖账的货色。哪怕你们今日把我身上带的银钱全部赢走,我也绝无怨言。真的,哪怕你真的被扫地出门,我也绝不会坐视不管。”
老九闻言,心中再次狂喜。他下意识望向身后隔间,虽然隔间屋门紧闭,但他也能想象到隔间内那体态臃肿的挂名掌柜此刻是何等眉飞色舞。
王振林仍在寻找老九出千的破绽,他的关注点主要是老九的眼镜上。
“谁人不知孙公子一诺千金,从不食言?有孙公子这句话,今日哪怕真的把赌坊赔进去,我们也都认了。”老九故作豪爽地道。
规则未变,赌注加倍。
此时,身后隔间内那重达三百斤的丑陋掌柜终于现身。他大踏步朝此地走来,目光扫视一周,发现大多都是老赌徒,他都认识,因此并未发现异样。
至于两个少年,他只当吕凌帆和王振林是进来凑热闹讨赏钱的,没有心生怀疑。毕竟赌坊紧邻城门,每日多些新面孔也很正常。
吕凌帆已经确认,这家伙就是刚才与瘸腿老九秘密议论之人。孙公子显然也是认识这位挂名掌柜的,二人上来就是一番虚伪的热情寒暄。
“放心,老九,你尽管与孙公子赌个尽兴。无论输多少,那都是人家孙公子的妙手本领,我绝不记怪。”掌柜故作大度地道。
“好!掌柜如此度量,我也再次重申,今日携带三万灵金,哪怕全部输光也绝无怨言!”孙公子豪气干云地道。
孙公子身后的家奴携来三个厚重的实木箱子,开启后映入眼帘的便是满满当当的三万灵金。
吕凌帆和王振林面面相觑,内心震惊不已。这是他们生平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财富摆在眼前,怎能不激动?
三万灵金,何等惊人的财富!
这相当于三十万金币,三百万银币,乃至三千万铜币。
而由于灵金内蕴灵气,对修行大有裨益,其价值远远超过等价的三十万金币。若能将这三万灵金慢慢消化,吕凌帆保守估计自己能从此刻的驭灵境大成一跃而至观明境。
然而,这种修行方法实在不够扎实。
即便真的借此突破至三境观明境,若没有自身对修行的深刻感悟和体会,其战力甚至可能不如二境取道境的巅峰强者。一口气吃成个胖子,显然并不可取。
在赌注开到五十灵金一场后,孙公子仍然“状态火热”,连续险胜几场。
自踏入赌坊以来,他已经赢得了二百多灵金。这些钱对他来说或许尚不够看,顶多作为平日打赏手下的零钱。
一方得意洋洋,而臃肿的掌柜和瘸腿的老九则自然要表现得十分失落,二者对比鲜明。
孙公子瞧了瞧身后满满当当的箱子,只进不出,居然莫名其妙地想要再度提高赌注。
此外,因心情大悦,他竟伸手抓出满满两把灵金洒向四周。
围观群众早已溜须拍马多时,此刻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