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趁着破晓时分,悄然离开洞府。
洞中有苏妤坐镇,自然无需担忧。
加之这两场战斗令四方畏惧,估计已无人敢轻易踏足此地。即便有人想经过,恐怕也会选择绕道而行。
三人在树林中穿行,子波用木桶收集了不少新鲜凝结的露珠,背负身后。
据王振林所言,这些露水乃是制作武器所需的材料之一。
看他这架势,显然是将子波当成了苦力。搜寻一番露水后,三人继续前行。忽然,远处东面传来脚步声,似乎有不少人。
吕凌帆提醒二人提高警惕,不久,一队人马便出现在视线中。
那队人马中,一个清秀小生眼神示意后,十余人便折返回来,挡住了三人的去路。
子波不明所以,已暗暗凝聚灵气于手中。
“小兄弟,先别动怒,我们并无恶意。”清秀小生手持桃花折扇,语气温和地说道。
他身材瘦弱,却看穿了子波周身的灵力波动。
吕凌帆摆手示意二人不要轻举妄动。
那清秀小生一脸笑意,眼睛眯成一条缝,显得颇为亲切。
他右手搂着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那女子身着红裙,浓妆艳抹,妖艳妩媚。这一男一女走到吕凌帆身前,细细打量着他。跟随他们的十余人也排开阵势,站在身后。
那男子冲着吕凌帆一抱拳,显得颇有涵养。
他微笑道:“仁兄,在下白淙淙,渊渊白氏,家族大房独子。不知阁下可否透露名讳?”
吕凌帆同样抱拳道:“在下吕凌帆。”
吕凌帆初时并不知晓渊渊白氏之底蕴,仅从苏妤的渊渊苏氏推测,此等名号与大陆相连,必非凡品。
子波在一旁低声解释道,渊渊大陆之上,豪门世族林立,苏氏位居榜首,而白氏亦跻身前十之列。
闻言,吕凌帆恍然大悟。
家族前冠以“渊渊”二字者,皆非池中之物,至少需获敕令封名,且需达到一国前十家族之水准,方有此殊荣。
他心中曾有所惑,为何他人家族多以州为前缀,如擎州宋氏、正镜州姜氏,势力稍逊者则称为河东柳氏、山南叶氏等,而此人却以渊渊开头,国姓为先。如今一切明了,此人乃大家族之嫡长子,身份显赫。
他询问白淙淙拦路之缘由,只见白淙淙身旁的女子指了指他身上的镇祟玉佩。
“小娇妹妹对此物颇为心仪,不知吕兄可否割爱?”白淙淙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票据,笑道:“当然,我也不会让吕兄为难。我们并非山野强盗,此乃五千灵金之银票,请吕兄收好。”
白淙淙言辞间自信满满,一副胜券在握之态。
他以为这玉佩品相虽好,但价值不过五百金币。如今他将价格提高百倍,相信这些外林弟子定会喜出望外,叩头接受,甚至三夜难眠。
如此砍价之法,世间罕见。
作为渊渊大陆前十之大家族,白家基业深厚,五千灵金对他们而言不过九牛一毛。为避免战乱,白氏已举族迁至沧荧大陆。而白淙淙虽身处异国他乡,但钱财用度自然不乏。
王振林对贵族之事颇感兴趣,也颇有了解。
他向吕凌帆介绍道:白氏这辈共有二十七个孩儿,皆由白狌狌与其十四位妻妾所生。尽管白淙淙兄弟姊妹众多,但他从未受过一丝委屈。作为大房独子,他尽享优待,吃穿用度皆为上乘,更被视为白氏产业之未来继承人。
白淙淙显然认为,五千灵金对于出身寒微的小弟子而言,无疑是一笔巨款,足以让他们享乐几十年,对他们有着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事实也确实如此,当他将五千灵金的票据在三人面前晃动时,无论是子波还是王振林,都呼吸急促,目光炙热地盯着那票据,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富贵生活。
然而,吕凌帆却只是看了眼玉佩,又对着那小娇妹妹如饥似渴的眼神缓缓摇了摇头。
王振林与子波显然知道玉佩的意义,只是眼前这位白淙淙似乎还未曾明白,他以为有钱便能解决一切事情。
白淙淙仗着家族家大业大,面色不变,又取出一张票据,推到吕凌帆面前。“只是一个玉佩而已,又不是什么稀罕物件,价格么,好商量。”他试图用金钱来打动吕凌帆。
然而,吕凌帆依然不为所动。
这让白淙淙眉头微微皱起,但他看到身旁的美人直勾勾地盯着那精致奢华的玉佩,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不好失了面子,便又咬牙加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