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凌帆听后大吃一惊,不过并不是因为刘池姮背叛家族的事,而是因为白淙淙竟然有如此大的手笔,直接拿出一部地字号灵技来收买刘池姮。
地字号灵技,价值连城,他之前听王振林描述过。
这可是能引发战争的东西,其珍贵程度不言而喻。当然,如果境界超群,一部人字号灵技也能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威能。
“我虽然时时刻刻都对刘池姮恨之入骨,但也从未想过要杀死他,直到一月之前。”刘睽恩的语调骤然高亢,将吕凌帆的思绪拉回现实。
他激动一言说道:“这个吃里扒外的恶心家伙,甚至为了讨好白氏,暴露了叔父受伤后疗养的秘址。叔父一家待我甚好,他们也是刘氏的顶梁柱,是未来的刘氏话事者。谈判途中,叔父遭遇白氏刺客围攻后负伤逃离,逃到了那处秘址。一月前,白氏包围了叔父的潜藏之地,叔父惨死当场。单凭这点,我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杀掉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刘睽恩说完,又将拳头重重砸到地上,气力之大,地面在重拳之下裂开了一道道缝隙。
这个看似坚强冷酷的男子,在提到叔父后竟然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那道裂缝蔓延至吕凌帆身前,着实吓了他一跳。
“你能确定这个消息就是刘池姮传递的吗?”吕凌帆试探问道。
“一定是他,我早已探查得一清二楚,否则也不会如此愤怒。我早该把他杀掉的,如果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就算背上再多的骂名,甚至被刘氏家族驱逐或者处死,只要能换回叔父的性命,我也愿意付出一切。”
吕凌帆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安慰,他向来不太擅长这个,就如同熏肉铺子的老板娘痛哭流涕时,他也只能远远观望。
但他清楚地明白,这个人的叔父在他心中占据着多么重要的位置,也理解刘睽恩一定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可你又如何能够确定,我这个诱饵会这么奏效?”吕凌帆提出了最后的疑问。
“我派人将你孤身进入十七峰的消息传给了白淙淙,他不是曾经送给你一副棺材么?”刘睽恩回答道。
吕凌帆大惊:“连这你都知道?”
“他这个人睚眦必报,你上次没有将玉佩卖给他,驳了他的面子,又让温顺如狗的刘池姮表现出反意,估计他在那时便已对你怀恨在心。你孤身一人的消息传到了他的耳中,对他来说无疑是个除掉你的大好机会。因此,我估计过不了太久,他和刘池姮都会来到此处的。”刘睽恩解释道。
吕凌帆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眼前之人不仅实力强悍、位高权重,而且心思缜密、眼观八方,实在令人敬畏。
“原来这才是最重要的原因,苍世豪收徒一事不过是个幌子,而我只是个诱饵,对么?”吕凌帆问道。
刘睽恩没有正面回答:“总之,我会除掉他们,也算是了却了你一桩心事。就算你不能与我一同加入苍长老门下,我们二人也算有缘,日后就算做不成同门,大概也能认个兄友。”
吕凌帆顿时喜形于色,一听到刘睽恩答应帮自己根除这些日后的隐患,立马大笑起来。
要问吕凌帆害怕什么人,禹城黑伙、山间匪徒、寻衅的袁赫,甚至是胡厉、胡方旋兄弟二人,都不算。
唯有这白淙淙最让自己恐惧,在自己的心魔中榜上有名。
首先这人实力非凡,其随行小弟也都有些本领。要知道,白淙淙总是神出鬼没,自己如果不小心遇上,可真就丢掉小命了。到时候一旦战败,估计连个全尸都留不得。
且说这白淙淙,毕竟是国姓之一,身上携带的保命器具定是数不胜数。
他从小修炼的灵技,怎么也得是上好的人字号级别。
总之,虽然自己与他仅仅碰面两次,交谈内容也寥寥无几,但这人就如同心魔一般,在自己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毫不夸张地说,自己曾多次梦到被白淙淙追杀,然后惊醒。
只是吕凌帆大为不解,一部地字号灵技何其珍贵。
想来整个渊渊白氏,哪怕富可敌国,收藏数估计都不会超过十本。这白淙淙又怎么能随意允诺给敌对家族之子?
要知道,一部地字号灵技可不同于先前随手甩出的银票,那可是轰动般的存在。
先不说其价值究竟需要多少灵金来衡量,一个人但凡有点脑子,也不会把这般宝物拿出去售卖啊。
不说当个传家宝传给子孙万代,你哪怕实在觉得自己修炼会暴殄天物,进献给一国之君,也至少能因此谋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