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三十多个正值大好年华的少年面对自己瑟瑟发抖时,刘暌恩不禁笑出了声。
他嘲讽地说道:“怎么,三十几个人还怕搞不定我?都放松一些啊,又不是没打过架,没杀过人。”
他手中的狭长刀鞘上,有着斑点大小的镂空,呈现出黑红色调。
整体外貌是一条蛟龙模样,蛟龙的身体刻画得精妙绝伦,细节处描绘得清晰可见,与书中记载的模样并无二致。
当刘睽恩褪去刀鞘后,狭长黑刀闪出银光。
在月光的照耀下,它显得通体晶莹,宛若新生儿晶莹剔透的皮肤一般。那刀柄暗含着浑厚的力量,握把处的一点残红更为这把狭刀增添了一抹神秘色彩。
观察这把刀的外型,多半是出自对古代历史颇有研究之人之手。
整把狭刀的风格正是流行于数千年前战场上的军用刀具。
而刀鞘上雕刻的蛟龙也十分有讲究,整体规矩板正,合乎古人的审美标准。
刘睽恩拔刀之瞬,身前三十余人无不胆寒,不敢越雷池一步。
他目光如炬,挑衅之色溢于言表,扫视四周,随手将刀鞘弃之一旁。
右手紧握狭刀,左手食指中指在月光下闪烁的刀身上游走摩擦,犹如唤醒一位久经沙场的老友。
他未曾回首,忽然开口,言辞既似对身后吕凌帆的教诲,又似对狭刀的倾诉。
“吕凌帆,我观你枪法,终觉火候欠佳。你一味猛攻,刺挑之时过于急躁,破绽百出。若遇枪法高手,恐将瞬间败北。欲使兵器之力发挥至极致,需视其为己出,人兵合一,方能释放出最大威能。”
“万物皆有灵性,兵器亦不例外。你需倾注心血于其上,它方会忠诚于你,毫无保留。若仅视其为冷酷杀人工具,依赖其力而不悟其道,你之枪法将永无寸进。”
吕凌帆凝视那黑长狭刀,约莫是人字号兵器,其气势远超自己手中半步人字号的凡品长枪。
刘睽恩此刻宛如一位孜孜不倦的授业师长,吕凌帆悉心聆听,时而审视手中长枪,时而注视那柄狭长黑刀。
恍惚间,他似觉手中长枪枪身闪过一抹红泽,犹如枪身与心灵之共鸣。
“且看好了,我接下来所展示之技艺,便是人兵结合的威力,是那真正的杀人之术。”刘睽恩淡然言道,仿佛战局未定,胜负已分。
白淙淙的表现颇为诡异,他原本恐惧慌张之色此刻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诡异的笑容,仿佛释然一般。
他望向刘池姮冷冰冰的尸体,这个曾为他鞍前马后数月的傻小子,如今终于安静下来。
他其实早已欲除之而后快,只是因其尚有价值可榨取,故而迟迟未动手。今日刘池姮毙命于吕凌帆之手,时机不对,地点亦不对。
此刻,寂静的夜间山谷中只回荡着白淙淙响亮的回音:“全都给我上!”
一声令下之后,三十七名死士如同狂风骤雨般朝着刘睽恩的方向发起冲锋。吕凌帆对此等阵仗早已司空见惯,更何况此次无需他亲自出手,因此他心中并无丝毫紧张之感。
他效仿刘睽恩,从树上摘下一枚果子,咬下一口,却只觉得酸涩无比,甚至带着几分苦味,显然这果子尚未成熟。
他心中暗自好奇,刘睽恩究竟是如何吃得津津有味,竟将自己生生骗过。
此时,吕凌帆已全神贯注,他决心捕捉刘睽恩出招的每一个细节,不放过这位观明境巅峰高手的每一次出手。
同时,他心中反复回味着刘睽恩方才的教诲。
刘睽恩脚尖在身前地面轻轻一划,半圆型的地面裂痕随即显现,发出吱吱的剧烈响动。
顿时,风尘四起,地面裂缝中尘土喷发,将刘睽恩的周身紧紧包裹。
风尘持续扩大,白淙淙的死士尚未靠近,便已陷入尘土之中,只能隐约辨认出刘睽恩的位置。
刘睽恩一步踏出,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他手中的狭刀仿佛与手掌融为一体,无论如何摆动都不会分离。
他借着尘土的掩护,在人群中起势,长刀在一个呼吸间挥砍十几下,速度之快,连纵观全局的吕凌帆也只能看到刀下残影。
几乎是长刀挥舞的同一时间,阵阵哀嚎从尘土人群中传来,那几个持斧的健硕家伙首当其冲。
他们取道境巅峰的肉体竟无法承受被灌输过灵力的黑长狭刀一击。
刘睽恩出刀虽快,但力道却丝毫未减,刀剑划裂他们健硕的肉身,甚至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