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敢,还是不该?”苍世豪继续追问。
“是不该,是不该。既不该亦不敢。”刘睽恩连忙答道。
吕凌帆傻眼了,这大长老的脾气看起来当真古怪。眼看一句句不停的质问把刘睽恩逼得烦乱不堪,他又怕因为自己这般举动引得师徒二人产生嫌隙。
于是,他立马解围道:“刘师兄,我拽你只是想给你这个。”
吕凌帆翻找储物囊,将自己带来的果酿与美酒悉数递给刘睽恩,另有两千灵金作为答谢。
刘睽恩只收下了几罐果酿与一坛美酒,至于灵金则全部退还。
“我当初答应师兄要赠与的酒水,如今有机会当然要送出。其中那坛美酒是几十年的陈酿,价值不小,就算是送给苍长老的赔罪礼了。”吕凌帆解释道。
在白淙淙的遗留财产中,吕凌帆已经做出了牺牲让步。
如果再要他的钱,当真有些不讲道理了。不过这些酒水自己没什么理由不收下,于是刘睽恩尽数将其拿走。
“睽恩,我们走吧。”苍世豪说话的口吻总带有一抹命令的语调,甚至包含着不容拒绝的威严之感。
这下吕凌帆总算不再阻拦,任由二人离开。
当然了,他若是第三次挡路,恐怕会被忍无可忍的苍世豪一掌拍死。
刘睽恩与苍世豪行至湖边,先把几坛酒水扔入湖中。吕凌帆生怕酒水落入湖底会寻不见,急得不行,认为这岂不是浪费之举。
但刘睽恩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示意自己有手段把酒水拿回来,吕凌帆这才安定。
二人等待果酿与陈酿一并落入湖底后,也化作光束齐齐飞入星云湖中。
吕凌帆仔细盯着二人离去的身影,目睹了他们进入内湖的全过程。
他们二人化作的光束注入湖中,平静的蓝色湖面顿时炸开两朵硕大的水花,激荡的水滴飞溅到岸边几丈远。
片刻之后,水面却又趋于平静。吕凌帆分明看到那炸开的水花下有一座座宫殿庙宇般的建筑,外墙如宝石般剔透。除此之外,另有一方别样天地,与寻常世界无异。
吕凌帆断定,这湖水仅有上面一层,湖水之下是被开辟出的一方巨大空间,是一座小世界,因此才能在水底建设房屋。
当然,自己离内湖还有许多距离,修行一途总要踏踏实实,怎能急功近利?自己入宗门接近一年便已接连攻克外林、内林,成了货真价实的外湖弟子。
相比于寻常人而言,这已是相当不错的成就。如果非要找出一两个比自己更出色的家伙,那也大概只有设立雕像的几十个荣誉弟子了。
或许外湖就已经能够淘汰一大半宗门弟子,想要进入内湖的也定然是少之又少的佼佼者。
自己应沉下心来潜心修炼,若有机缘,自己命中注定就是要入内湖的。如果迟迟等不来,那也无妨,天命不可违。
况且怨流军蠢蠢欲动,在攻占整个渊渊大陆剩余三州后,其魔爪一定会伸向紧邻东海的星云派。
是侵略先来还是入湖先来,当真不知道。
吕凌帆整理思绪后,去不远处的酒楼购买了些熟食。他回到自己打造得既温馨又简朴的地下小木屋,点燃火把,大肆啃食起来。
他正在咀嚼一口沾满酱汁的烤肉,那烤肉外包裹着一片翠绿叶,荤素搭配,味道极其鲜美。
他忍不住长吟一声,“珍馐”顺着喉咙滑下,香味先是在口腔中炸开,然后渗透到五脏六腑,好不畅快!
他又趁着这余味狠狠灌下一口美酒,虽然吕凌帆的酒量并不出众,但他尽其所能地享受着美酒的醇香,更享受这微醺的感觉。
耳朵似乎感知到了什么,他听到地面上不断传来吧嗒吧嗒的声音。
他起身查看,推开简易的小木门,头顶上是安全感十足的土坡。外面已经下起了小雨,甚至有些已经从土坡上的烟筒流入自己的小屋中。
前一秒还在感叹着“一场春雨一场暖”的诗意盎然,下一秒就立即回屋查看。
他顿感大事不妙,自己分明忘记修建排水设施了。
于是,他干脆用剩余的泥球暂时将烟筒堵住。怎料泥球早已干透,无法涂抹。他又冒着逐渐变大的雨水在河边摸黑探索,寻来一块足够大的石块,想将自己的烟筒堵住。
岂料石块重量过大,把被雨水冲刷后的脆弱烟筒砸得粉碎。
吕凌帆深感无语,却只能将就睡去。
他铺上被褥,盖好带来的厚被,躺在潮湿的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