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底部,接触的日照太短,所以天暗的便早了。
寒蝉走到断崖边,抬头望着无边的涯壁,心想早知道下面什么都没有,怎样的诱惑她都是不会下来的。
哎,这得爬多久啊!
次日清晨,钟雪峰的断崖边,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四仰八叉的躺在断崖边的雪地里,许是太累了,在冰冷的雪地里也能睡得这般安然。
寒蝉的身边响起熙熙松松的声响,她立马坐了起来,鹅黄色的衣衫已经破烂不堪,头发里还夹杂着些许白雪和枯叶,洁白漂亮的脸上满是疲惫,活脱脱一副刚刚被凌虐的样子。
寒冬牧站在寒蝉的身后,恨不得一脚将她这个好妹妹踹下断崖,他漫山遍野的找寻了她一夜,她却舒适的在这雪地里睡大觉。
一般人定是不能就这样睡在雪地里,可是寒蝉经历了两次烬潭洗髓刷骨,自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次寒蝉实在是太累了,跳崖容易上涯难。
她爬了整整一夜才上来,现在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刚刚准备往后躺,一个东西却托起了她的后脑勺,寒蝉下意识的往后看,一双宗色棉布绣制的鞋面跃于眼前,紧挨着她的鼻头。
一抬头便看见她哥气势汹汹的脸,寒蝉起身立马就准备走,她现在实在是不想看见寒冬牧那张讨打的脸,因为她空有一颗想锤爆他的心,却实实在在的功夫没有他好。
这一站起来寒冬牧才发现寒蝉一身破烂的衣衫,蹙着眉质问道:“怎么弄得?”
“爬涯爬的怎么了,你要试试?”寒蝉满脸的不以为然。
“你别告诉我你跳到临雪渊去了!”寒冬牧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
“对啊,雪绒是从这里不见得,我当然要跳下去找她呀!”寒蝉瞪了寒冬牧一眼,理所当然地说道。
“你该知道就雪绒的生存能力,掉到临雪渊还能有命吗?你还跳崖去寻,你吃多了撑着了吧!”寒冬牧说着一把揪起寒蝉,将自己的外衣脱掉披在她身上。
寒蝉一脸狐疑的看着寒冬牧,仿佛在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看什么看,小心我一把戳瞎你的眼睛,打断你的腿,看你天天往哪儿跑。”寒冬牧作势就要扣寒蝉的眼睛,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寒蝉一把甩开寒冬牧,横了他一眼便使着轻功跑了。
寒冬牧别的功夫都比寒蝉好,除了这轻功,便就懒得去追了,临雪渊都跳了,还活着爬上来,看来自己是瞎担心了,这日后轻易能欺负他妹妹的,怕是一只手都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