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清叶宫住的太舒适了,明天你就给我滚出去。”皇上似是气极直说让她搬出去,连个冷宫都不给她,是想让她日日睡甬道吗?竟然这般羞辱她。
“我一门忠烈,父兄弟竟然皆为救你这种人而亡,真是不值得。”宛贵人怨恨的看着他,连尊称都不说了。
越恒从前不过是最不受宠的皇子,登上帝位,各皇子和周边国家都是暗自谋动,一次出行狩猎,遇到埋伏,是宛贵人的父亲兄弟牺牲自己给他铺的一条活路,如今这便忘了。
“所以朕才容你在这后宫安然度日,不然你以为你能活到今天。”皇上最忌讳别人说他从前,怒不可遏的将宛贵人一脚踹倒。
只是倒地时一枚老旧的九尾凤钗掉落了出来,皇上看到那旧钗,眼里的肃杀少了些许,想到曾经的青梅竹马,如今却反目成仇,心下有了些许动容。
皇上揉了揉额头,便准备回宫。
这时寻芳姑姑上来奉茶,皇上摆了摆手,刚走了一步,侧过头看到了寻芳的手。
“谁弄得?”皇上指着她手上的淤青,抬头又看到她脸上的红印语气冷峻。
“回禀皇上,刚刚皇后娘娘罚贵人跪尖碎石,我看贵人快不行了,上去扶了贵人,这是皇后娘娘让嬷嬷们赏赐奴才的。”
皇上听到寻芳的话回过头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宛贵人,上前将宛贵人拉起来,背过一众的奴婢,将她的裙子一掀。
两条白皙的腿还在抖着,两个膝盖上沁的全是血,那些黑紫色的血,沾在白色的内衬上,格外醒目。
好个皇后,竟然欺骗朕。再看一看同样受伤的寻芳,回头怒视一众奴婢。
“你们就是这样办的差事,主子蒙冤,你们一点儿都不辩解吗?”皇上虽是觉得对不住宛贵人,但是他总不能打自己脸,只有将气撒给这些背主的奴才。
“寻芳,你是朕母亲的救命恩人,我自是说过你犹如我的亲姐,只是你不愿接封赏,要陪着宛贵人,皇后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你们动手。”皇上似在询问又似在责怪她无用。
“皇后娘娘进了宫门便打了贵人,不由分说没有缘由,气势熊熊的还要将我们处死。”一个太监说道,“我们不敢逾越。”
这皇后平日跋扈他看在皇太后的面子上从未计较过,这清叶宫是他下过令的,除了他谁都不能动清叶宫,看来平时对皇后太好过了,竟然敢欺君罔上了。
“哼!”皇上满脸不屑,“于忠,你去传话今夜朕便宿在清叶宫了,让皇后娘娘在中宫彻夜诵佛经,为皇太后祈福。”
皇上上前扶起宛贵人,一行宫人知趣的走了,躲在一旁的寒蝉和寻芳相视一眼,一切了然于心。
秋天的夜晚短了一些,一早便有宫人在敲门,唤皇上去早朝。
“皇上今天不早朝了。”于忠对来人道。
太阳晒到头顶,宛贵人的厢房里才传来了声响,皇上一脸的笑意走出房间,他许久没能这么有状态了,看了一眼还睡着的宛贵人,叫来了于忠。
“宛贵人恢复贵妃位,清叶宫翻修,让她醒来后搬去景泰宫。”皇上心情不错,说话间满是笑意。
景泰宫离养心殿最近,最为豪华,不比皇后的宫殿差。
“宛贵妃醒来便是会十分高兴的。”于忠谄媚地说道。
“你去看看皇后诵经诵的怎么样了。”皇上说道皇后一脸怒气,“诵完经,让她来养心殿。”。
当今皇太后不是皇上的生母,只是皇太后的母家都是重臣,所以对皇太后钦点的皇后,他只能百般宠爱。
想来是他太放纵她了,如今她越发的恣意妄为了,若再这样下去,这越国岂不就是他们魏家的了。
皇上走后,寒蝉忙去看宛贵人。
“母亲,你还好吧?”寒蝉问道。
宛贵人一脸的尴尬。
“我还来不及下药。”说着她一脸的羞哧。
好吧,寒蝉心下想着,早知道如此,她费这么多功夫干嘛啊,弄得她担心受怕了一夜。
今天的京都阳光明媚一扫秋天的寒冷,清叶宫里热闹非凡,来来去去的都是送礼的人。
瓍王府听蝉阁的大厅里却一片阴沉。
越瓍穿着一袭如雪白衣,修长的手撑着光洁的额头,坐在黑色的乌木长椅上,俊秀的脸上满是寒气。
大厅里站着一群身着黑灰色衣服的暗卫,看着长椅上平时温润如玉的瓍王依旧一袭白衣,只是瓍王的神情太过诡异。
他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