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女峰是华山五峰的主峰,是华山派的驻地,也是风清扬生活几十年的家。
自从他听闻竞争对手去世,华山派掌门由后辈岳不群接任之后,风清扬便心灰意冷,隐居后山,内心被积郁和悔恨充满,就再也没有来过玉女峰。
但就算几十年没有来过,这里的一山一石,一草一木,却都是他极熟悉的。
他曾在昏暗幽森的树林中苦练剑术,任意纵横;曾在陡峭山壁间上下纵跃,练习轻功;曾在草丛杂木间捕蛇捉鸟,烤肉饮酒。
那个时候,身边有许许多多的师兄弟,可是时间冉冉,岁月如梭,他们却一个个的远去了,只留下自己。
但他现在已经没有多少失落和惆怅,因为华山派的年轻人又涌了出来,他们和当年的他们一样顽皮捣蛋,一样惬意轻笑。
传说狐死首丘,落叶归根。
他风清扬临到老了,独孤九剑又有了传人,大概唯一的念头,就是死后埋在玉女峰的华山老陵。
……
当晚,华山玉女峰大堂上,华灯高照,亮如白昼,除了依旧在思过崖待着的令狐冲,在外奔波的劳德诺,以及值守弟子外,二十多个多正式弟子齐聚一堂,长条饭桌被擦洗的干干净净,桌上鸡鸭鹅俱全,山珍海味不缺,从长安谪仙酒楼购买的一百三十年的汾酒,更是一坛坛的排列的满满当当,散发出阵阵酒香。
若是令狐冲此刻也在此,一定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喝上一坛再说。
可惜他虽然练成了独孤九剑,但是既然犯了错在思过崖上面壁,那自然不能下山痛饮。
堂上首三尺高台处,摆放着一张大圆桌,坐着十个人。风清扬坐了首位,陈昭和宁中则分列左右,再加上张不争、赵不止,李一鸣陪在下手,华山派高层共有六人,依次排下。
掌门人陈昭端起酒杯,环视大堂一周,朗声道:“二十五年前,华山派人才济济,高手众多,然而为了所谓气剑之争,竟而拔剑互杀,以至于偌大门派,险些自亡。但二十五年的今天,我们华山派迎来了新生,我们迎回了风清扬师叔,彻底抛弃了气剑之争,这说明华山派又团结在一起,可喜可贺,在此,我们敬风师叔一杯,祝愿他老人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华山弟子已被事前告知,纷纷起身,举起酒杯,齐声大呼:“敬太师叔,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风清扬神情激动,看着台下一个个朝气蓬勃的弟子们,眼中一阵迷蒙,朗声道:“都是好孩子,只要你们团结一心,那便是华山派的希望!”
几位高层也各自发表讲话,大家方才放开肚子痛饮。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欢饮之时,高根明的父亲凑了过来。
他是商贾出身,现在是山下华山商号的掌柜,在华山派的酒桌上,也有他的地位。
“启禀掌门,天黑之前山下飞鸽传书,长安发生了好几件大案。”
“哦?什么大案?”众人引起了兴趣。
长安距离华山不远,自从驱逐了魔教陕西分舵之后,那里的帮派便向华山派靠拢,因而长安成了华山派的势力范围。
武林中有什么大事,他们会第一时间通知华山派。
“昨日长安城一夜之间,有七家大户人家被盗走大笔金银,这个大盗在每家墙上都留下‘万里独行田伯光借用’几个大字。”
“什么!”宁中则虽未女子,却豪迈不让须眉,猛地一拍桌子,说道“长安就在华山左近,哪里的帮派已经向我华山效忠,这长安便已经是华山派的地盘,这田伯光在长安行事,分明是给挑衅华山派!”
张不争、赵不止、李不鸣等人,虽属于“不”字辈,但因为当年玉女峰大比武,受伤颇重,功力不逮,只能做些后勤工作,此刻听闻田伯光出现,都是恨恨不已,却无能为力。
陈昭笑着说道:“师妹,那田伯光名声不堪,咱们岂能轻易动手,以我之见,不如让冲儿下山,将这恶贼擒杀,若是冲儿有此大功,为江湖除害,既是报仇雪恨,也算戴罪立功,也不枉了。”
“好!”宁中则心头大喜想,笑道:“还是师兄想得周到,冲儿身负师叔和师兄两大神功在手,斩杀田伯光还不是手到擒来?他若能立下大功,剩下的面壁思过,也用不着了!”
“好!”张不争等人也连连点头。
陈昭微笑着看向风清扬:“师叔,您老有何高见?”
风清扬道:“掌门有令,老夫没有意见,只是冲儿至情至性,听你们话里话外,这田伯光和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