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将他的灵魂暂时禁锢了,离死还差的远呢。”徐嘉面无表情,语气淡淡的道,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既然此次是仰仗了你的实力才得以逃脱,那过往我们之间的种种恩怨就此一笔勾销。”梁梏紧紧皱着眉头,一咬牙狠狠道。
“那照你这么说,我是该要满怀感激地道谢吗?”徐嘉抬起头,目光平静如水,缓缓的道,语气中听不出丝毫的情绪。
“古怪的小子……”梁梏轻轻摇了摇头,喃喃道,“不必了,我会带你离开这里,待确保安全后,咱们便分道扬镳,从此各走各的路,不再有任何瓜葛。”
徐嘉听完,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略微点了点头,似乎连多说一个字的力气都没有了。
紧接着,他的双眼便不受控制地缓缓合上,身子一歪,便倒头睡了过去,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这小子,居然装出一副无比虚弱的样子,体内灵力明明还有剩余,狡猾得很,哼!”梁梏眉头紧皱,心中暗自咒骂道,脸上露出一丝不满的神情。
“罢了。”梁梏轻叹了一口气,不再去多想。
只见他带着徐嘉在空中身形如电,连踏数步,每一步都带着磅礴的气势,瞬间跨越百里之遥。
他们所过之处,气流涌动,云雾翻腾。眨眼之间,两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天际,只留下一片空荡荡的天空。
不知在黑暗中沉沦了多久,徐嘉的身子微微动了动,随后缓缓醒来,脑袋昏昏沉沉。
他费力地撑开沉重的眼皮,缓缓坐起身来,脑袋还有些昏沉。
随后,他迷茫地环顾四周,目光扫过房间里的一桌一椅,雕花的床榻和淡青色的帷幔,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是在一家客栈里。
桌上有一物什正散发着微弱且神秘的光芒,隐隐发亮。
他目光一凝,伸手一招,只见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涌出,一枚雕刻着复杂纹路的灵牌便如同受到召唤一般,飞速而至他手中。
徐嘉面无表情,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灵牌捏碎。
就在灵牌破碎的瞬间,梁梏那熟悉的声音竟如同从虚空中传来一般,随即清晰地浮现开来。
“小子,山高路远,富水长流,后会有期。”
徐嘉闻言微微一怔,随即缓缓摇了摇头。
“看来梁家之中最不简单的,反而是梁梏这个平日里深藏不露的老家伙,也难怪他能成功当上城主。”徐嘉若有所思地喃喃道。
徐嘉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门前,伸手轻轻将房门打开。
然而,在房门敞开的那一刹那,他却被门外那令人叹为观止的景色给深深震撼到了。
映入眼帘的是灯火辉煌,一片繁华喧闹。
厅中,舞姬们身着薄纱,身姿婀娜,随着悠扬的丝竹之声翩翩起舞。
她们的裙摆如彩云般飘飞,腰肢似弱柳般摇曳,每一个轻盈的旋转,每一次柔美的抬手,都引得台下阵阵喝彩。
一位身着华服的富商,肥头大耳,满脸通红,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搂着身旁的女子,眼神迷离,嘴角挂着肆意的笑容,大声地跟着歌声哼唱。
歌女们朱唇轻启,歌声婉转,或高亢激昂,或低回婉转,如夜莺啼鸣,绕梁不绝。
客人们或举杯畅饮,或击节叫好,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
赌桌上,那个瘦高个的赌徒额头上布满汗珠,眼睛瞪得老大,紧盯着手中的牌,嘴唇微微颤抖,犹豫再三后,猛地把手中的筹码全部推了出去,大喊:“我跟!”
一旁的看客们也跟着或欢呼或叹息,气氛热烈到极点。
其中有个穿着朴素的书生,紧张地握紧拳头,为赌徒的大胆举动而揪心。
角落里,几位文人雅士围坐一团,吟诗作对。
一位儒雅的老者轻捻胡须,微微点头,对身旁年轻人的诗句表示赞赏。
而那年轻人则面露喜色,期待着能得到更多的认可。
穿梭于人群中的侍女们,手托酒盘,巧笑嫣然,忙得不亦乐乎。
其中一个娇小的侍女不小心撞到了客人,连忙弯腰赔礼,眼中满是惶恐。
整个大厅仿佛一片欢乐的海洋,人人沉醉在这纸醉金迷、热闹非凡的氛围之中。
“这该死的老家伙,竟然把我送到这乌烟瘴气的青楼来了。”徐嘉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恶狠狠道。
“这位客官,您醒了,瞧您这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