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阳光刚刚洒在寺庙的屋檐上,慈渡大师便差人将徐嘉叫入自己那清幽的寝殿内。
“徐嘉,你屡犯寺规,作何解释?”慈渡大师坐在蒲团上,神色平静,语气淡淡的道。
“不过些许风霜罢了。”徐嘉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一脸轻松道。
“孽畜!莫要以为妙音师祖吩咐过,老衲就不敢将你怎么样!”慈渡大师面色涨红,双目圆睁,怒冲冲地喝道。
“你叫我来就为了说这个?”徐嘉歪着头撇了撇嘴,带着几分不屑地道。
这时,只见李景神色恭敬地走了进来,然后毕恭毕敬地向慈渡大师行礼。
“李景,我命你二人即刻下山,传道化缘。”慈渡大师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语重心长地道。
“是。”李景双眉紧蹙,神情肃穆,不假思索地立马应下。
“看好徐嘉这个孽畜,莫生事端!”慈渡大师双目圆睁,狠狠地瞪着徐嘉,语气严厉地道。
二人离开寝殿后,徐嘉快走几步跟上李景,凑到他跟前道:“李兄,你不会真要去下山要饭吧?”
“还未还俗,就要按寺里的规矩来,要去!”李景目光坚定,毫不犹豫地道。
徐嘉撇了撇嘴,一脸不情愿的样子,随后便不再作声。
二人便这样怀揣着各自的心思,不紧不慢地下了山。
霞光寺山脚下是一座规模宏大的城池,名为金云城。
金云城的大街小巷熙熙攘攘,人群如潮水般涌动。
街道两旁的商铺琳琅满目,伙计们扯着嗓子高声吆喝,极力推销着自家的商品。
铁匠铺里,火星四溅,铁匠师傅们挥舞着铁锤,有节奏地敲打着烧红的铁块,汗珠顺着他们黝黑的脸颊滑落,一件件锋利的农具和精美的铁器在他们手中逐渐成型;裁缝店内,裁缝们飞针走线,专注地为顾客量体裁衣,剪刀在布料间灵活穿梭,发出清脆的“咔嚓”声。
集市上更是热闹非凡,菜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新鲜的蔬菜,快来看看啊!”“香甜的水果,不甜不要钱!”新鲜的蔬菜瓜果堆得像小山一样,色泽鲜艳,惹人喜爱。
卖小吃的摊位香气四溢,热气腾腾的包子、酥脆的油条、香甜的糕点,引得路人纷纷驻足品尝。
耍杂技的艺人在街头表演着惊险刺激的节目,他们在空中翻腾跳跃,做出各种高难度动作,引得围观的人群不时爆发出阵阵喝彩声和热烈的掌声。
码头上,工人们忙碌地装卸着货物,沉重的木箱在他们粗壮的臂膀间传递,一艘艘船只来来往往,帆影交错。
车夫们拉着满载货物的马车,在拥挤的道路上艰难前行,马蹄声和车轮声交织成一曲繁忙的乐章。
学堂里传出孩童们朗朗的读书声,先生手持戒尺,在黑板前认真授课,时而讲解,时而踱步查看学生们的书写。
而不远处的衙门里,官员们正忙碌地处理着政务,进进出出的差役们神色匆匆,手中拿着一叠叠文书。
在这金云城中,每个人都在为生活奔波忙碌,各行各业都充满着活力与激情,一片繁荣昌盛、生机勃勃的景象让人深切感受到这座城市的魅力与活力。
“这座城内,似乎凡人居多。”徐嘉微微眯起双眸,仔细观察后缓缓道。
“如此,才更方便我们化缘。”李景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认同地点点头道。
“徐兄,我先行一步。”李景说完便向巷子里走去。
李景身着一袭朴素的僧袍,手持木鱼,缓缓穿行在金云城的大街小巷。
他面容平静而慈悲,每一步都迈得沉稳而坚定。
他走过熙熙攘攘的集市,喧闹的人声和各种繁杂的气味扑面而来。
菜贩们的讨价还价声,小吃摊的油炸声,还有孩童们的嬉闹声交织在一起。
李景口中轻念着经文,向过往的行人微微颔首,目光中满是温和与期许。
在一家热闹的酒楼前,李景停下脚步。食客们的欢声笑语从里面传出,他站在门口,不卑不亢地向进出的人们化缘。
有些人匆匆走过,视若无睹;但也有好心人停下脚步,从口袋中掏出几枚铜钱放入他手中的钵盂。
转过街角,李景又来到了一条相对安静的小巷。
几个老人在门口晒着太阳,闲聊着家常。
他走近,轻声向他们诉说着化缘的缘由,老人们颤巍巍地起身,回屋取来一些食物放入他的钵中。
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