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老爹拿着要过来的账本,看着最终要花的银两数字,一脸便秘表情的提出了一个非常神经病的问题“有没有那种既省钱又有排面的花钱方法?”
那壮硕的管事非常干脆,双手一摊“没有。”估计这管事的是看懂了自家老爷到底是个什么心思,又补了一刀“大人,在宅里的兄弟也和夫人手边会算账的合计过了,真省不了了。”
自家老爹闻言呆愣了好一会儿,然后无力的挥了挥手让这位下属兼职管事退下。
然而在夜深人静,却又悄悄点蜡烛算起了席面的账本,老爹显然也是个会算账会盘算盘的,很容易就能够知道,这些个东西还真就没有能节省的地方。
每算到大项开支,花费超过五两以上的地方,就可以看见他捂着自己胸口,一副捶胸顿足的模样。
可就是这样,还要硬挺着,充大蒜,丝毫不肯提出缩减的要求,坚持按照高水准来搞,这让陆斌直以为自己老爹是得了精神分裂,诱因应该是那个周老梆子搜刮走的三千两银票,以及后来被管家拉走的一千两白银。
只不过当百日宴那一天,看着第一家进入庭院的客人,让陆斌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父亲的用意。
那日家里早早的便大开中门,自家母亲更是不顾疲倦,与父亲陆松提前足足半个时辰就等待在了门边,迎接另一大家子。
这一家人以一位看起来约莫四十岁上下身着广绣常服的中年男人为首,身后跟着的便是一位身具贵气的女子以及朱厚熜。
陆斌看到朱厚熜这小子就明白过来,这是兴王府一家子,这中年男人就是兴王,弘治皇帝之弟,正德皇帝之叔。
只不过陆斌心中不免也产生一丝丝疑惑,老爹竟这般地有面子?竟搬请得动王爷!
怪不得他老爹是咬着牙也要花下这笔银子,这要是稍有不慎,失了礼数不说,丢的人可就大了。
王府中来人自然也有女眷,其中王妃进入之后只是站定了一小会儿,就拉过自家母亲到一旁坐下。
陆松让自家下人招呼紧接着过来的客人,自己则陪在了兴王边上,露出一脸真挚而又感激的笑容。
而陆斌本人,则被亲爱的母亲大人直接塞给了朱厚熜抱着。
对!没有用任何理由,就简简单单的说了一句“这是你弟弟,抱着玩去吧。”
留下懵逼的陆斌以及懵逼的朱厚熜,哦!还有一个在一边服侍的老太监。
这家伙是个早慧的,看着怀中婴儿,面部表现居然极成年人化的抽搐了一下,还表现出了嫌弃的模样。
娘的,看出来了,这孙子是怕他来一泡童子尿啊!
小子,你丫若是没表现出这副态度还则罢了,既然你这般嫌弃,嘿嘿!就别怪爷这泡骚尿!嗤!~~
朱厚熜眼睁睁看着一滴一滴黄色液体从襁褓下半截部分渗出,然后落在他心爱的袖袍之上,一股子无名火腾一下子从心头升起,面容抽动着就把脸凑到了陆斌的身边,想要表露出一番能吓唬住小孩的神情。
然而陆斌能惯着这家伙吗,尤其是知到这家伙是未来的皇帝之后,心中恶趣味简直爆表,眼瞅着脸伸过来,他毫不犹豫就是一巴掌糊了上去,眼瞅着着眼前这家伙露出愕然且愤怒的表情,他毫不犹豫地嚎了起来,声音之嘹亮,瞬间吸引了一众成年人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