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智熊腰间腰牌,在后面高高举起大声叫道。
四周那些手持弓箭者之间传来一阵骚动,就连为首那汉子此刻脸上也微微见了些汗水,看来都是信了这番言语,也知晓这下事情麻烦了。
终于还是为首的汉子忍受不住,怒声喝道“我等从无伤人害人之意,为何你们这些大人物要苦苦相逼?”
朱厚熜轻轻颔首道“我也觉得你们并非那种歹人,你们刚才对准我们的时候,也并无害命之意,我想赵月姑说的话语可以相信,你们是那种遭了难的百姓之一。”
“休想用那些好听的话诓骗我们,我们不可能放了你,谁知道你回去之后会不会让人告诉官府说我们就是一群山贼流寇,叫人拿我们的脑袋换赏银。”有一人口中喊道。
“你的担心极有道理,如果是我处在你的位置,我应该也会这样去想。”朱厚熜认真回答了那人的言语,又朝着赵月姑之父道“所以我有一个办法,赵伯父可愿意听一下?”
为首那汉子点了点头道“你说吧,我听着。”
“我这四人可随你去你那山寨,当作一道保护符,你放了我家其他护卫,我可以叫他们带回去一道口信,就说我们在一处农庄休息,不必担心,可好?”
“你未免把我们想到幼稚了,谁知道你会不会叫护卫回去是搬救兵过来。”其中一人大声喊叫起来,显然是乱了分寸
“你这蠢货,没听见人家自愿留下充当人质吗?”好在有人还是冷静的,没生出乱子来。
那赵月姑父亲还是不言语,眼中闪烁着犹豫之色,这世间岂会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当然,我也会告诉我家护卫,后日带着一队人马来接我,你们到时候派遣人手,将我们分先后一一送离,就送到现在这个位置!到时候,若我到了时间没出现,大军便立刻杀了你们,若是我没有信守承诺,你们就立刻杀了我!可好?”
那汉子闻言沉默思考了好一会儿,并未觉得其中有任何不妥之处,于是放下手中弓箭点了点头道“可以。”
朱厚熜见他答应了立刻松开抓着赵月姑的手,女孩也不犹豫,直接跑向了他父亲。
她爹见自家娃儿挎着个小篮子,撒丫子跑回身边,一点犹豫都没有,顺手便是一板栗敲在了她脑壳上“叫你跑那么远,惹出这么多事来。”
“爹!”赵月姑委屈了一声,眼睛里迅速蓄满泪水。
这汉子看着自己女儿那眼眶子马上就要掉下珍珠串来,心里马上就是一疼,暗骂一声自己这破手,女儿今日都受了惊吓,怎的还要打她?
不过鉴于忧心女儿以后的安危问题,他还是维持着一名老父亲的威严道“以后不准你大晚上跑出来挖野菜,明日我和你几个叔伯多出去跑跑,多打些兔子山鸡回来便是,还能缺你一两棵野菜不成?。”
“这位赵伯父,你可有伤药,我那护卫手臂伤势实在严重,必须治疗一二。”
“有,那个老六啊,拿些……拿些……呃!嗯?”
那汉子先是下意识的朝着自家人喊了一句,喊了一半才发现眼前这个叫拿药的却是朱厚熜,身边还跟着陆斌。
刚才他只关注自己的女儿,却没注意到朱厚聪跟着自己女儿屁股后面走来了这边。
不过此时这汉子是满头雾水,离得这么近,这几个孩子就不怕自己这帮子人一刀馕死了他们吗?现在小孩子都这般莽夫性子的吗?万一自己这帮子人起了杀心呢?
“你就不怕这会儿我发起狠来,一刀剁了你?”这会儿这汉子是纯粹有点好奇,刚才还打生打死的,就差抄刀子互砍来着。
要知道朱厚熜那名为孟智熊的汉子手臂上现在还捅着一支木箭没拔下来呢!
“我不怕,伯父不会杀我。”
“你怎么能确定呢?”
“我观伯父行事其实颇有仁心,且颇晓得事理,想来既不会忍心,也不会那样愚蠢的杀死我们,如果要那样做,你先前就可以动手了,现在我本就是拿捏在你手上的人质,而你也需要用我来保住自己身边人的性命,既然如此我为何还要怕你呢?”
“哼!”他心中却是感叹这世子殿下这般年纪怎么能做到如此通透?
“赵伯父,能否给些草药?”
转头吼了一句“老六!还不快把药草拿来,给对面那个孟智熊的汉子送去!”
一干瘦男人站出来后愣了一下,迟疑了好一会儿,望着那汉字目光中充满了关切,直到这汉子用恼火的目光看过去才行动起来。
不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