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着赵铁山,朝着目的地前行。
有了明媚的阳光,在头顶照耀之后,山林之间的景色让几个孩子看得更清楚了,这梁松山树木繁多,常常能够见到不知名的果子,长在不知名的灌木丛或树木之上。
有时候小姑娘赵月姑的眼神会突然一亮,然后上前一步采摘,果实采摘之后,她并不将其分享,而是收到随身的小篮子里。
陆斌也想效仿她这么做,但是很快便被赵月姑打断“小弟弟你别采摘了,这里面很多都不知道能不能吃,我爹和我说过了,不认识的果子不要采摘。”
“你怎么认得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呢?”陆斌好奇问道,手伸向一棵带着倒刺的果实,还未来得及收回来。
赵月姑连忙上前一步一巴掌拍开陆斌的手“这个叫疼死人,前段时间我们刚来的时候,村里一伯伯饿的狠了,剥了许多这个玩意儿吃,一开始还没什么事情,后来他足足疼了三天,活活疼死了。”
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小脸暗淡了一瞬间,然后才回答了陆斌的问题“这里果子能吃的只需要知道一两样就行了,我等会儿教你,你和我一起摘,我爹他们待会儿补起猎来 比这还要更危险一些,你年纪这么小,还是和我待在一起好些。”
陆斌点了点头,觉得这丫头以及她一家子都是不错的人。
远处的成年男性们也终于做好了准备,有些人轻轻将弓箭从身上摘下,有人两三步爬上不算茂密,不遮挡视线的树上,向四周观望。
他们之间互相配合,不用言语也知道做各自该做之事。
这其中看起来最好的猎手便是赵铁山无疑,他与其他人不同,负责的是制些简单陷阱,陆斌远远观察之后发现,那就是简单用绳索制作的松发式陷阱,是后世许多荒野求生着常用的简易陷阱,基本上一看就能明白怎么制作。
朱厚熜跟在赵铁山身后,自然观瞧的更为仔细些,于是直接了当的便问道“”这般简单的陷阱,我觉得所有人都能很快学会,你怎么不多教导几个人,多做些呢?岂不省事?”
赵铁山压了压手,轻声回答起来“你小子声音要小些,不要叫山里野兽听见动静,我们村里每个男人都会这种陷阱,我都教过了。”
“那为什么不多让几个人来?”
“因为村里绳索不多,每一个都不能浪费,这里只有我知道什么样的陷阱能够抓什么野兽,以及什么位置是最好,他们几个以前是农户,而我以前就是猎户,懂了吗?”
朱厚熜点了点头,突然间又听到头顶处,传来轻轻的布谷,布谷之声,朝天望去,只见那个被唤作老六站在树杈上,脸的朝着赵铁山这里,正是他在学那布谷鸟。
赵铁山一见这一幕,连忙加快动作,将手头上一个陷阱做好,一手把朱厚熜捞起来,脚步极轻巧的朝着老六身体所面对的方向,探步走到几个正搭着弓的人边上。
他步子极轻,连干树叶被踩碎的声音都是轻轻的,几乎微不可闻。
朱厚熜随着那些弓箭指着的方向望去,只见几头野鹿正在远处站着,一点一点朝这里走来。
那鹿群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但看起来像是一个家族,两头长着角的雄壮公鹿走在前面,大角随着脑袋四处指着,几只母鹿走在中间,后面远远的还缀着四头小鹿。
赵铁山微微露出喜色,几个成年男人也是面露笑容,身边一年轻人更是激动的将手中弓弦绷住。
这动作吓得赵铁山一点也顾不得危险,一把攥住那人箭矢尖头,看向他的目光中带着严厉与警告。
年轻的反应过来,露出羞愧的神色,轻轻将弓收好弦,然后将头也收到树干之后,悄然等待起来。
那鹿群渐渐走的近了,四周陆续也有其他人瞧见,瞧见之后则更不敢有丝毫动静,仿佛在这一瞬间,所有人都与身边的树木,泥土融为了一体。
即便有人身上爬了千足虫,有人衣服里面进了老鼠,甚至有人脚脖子处缠上了蛇,也不见他们吱声。
自己死了都不打紧,得叫同村同姓活下去,得叫侄子后辈活下去,得叫家里妻儿老小活下去,这大抵就是他们统一的想法。
最前头一人微微侧头看向了赵铁山,他离得最近,这时候他已经能够看到鹿群具体数量以及为首两头雄鹿真实大小,对他来说这是个可以射击的距离,于是他搭在弓弦上的手指微微朝着鹿的方向指了指,意思是询问,能不能射击了?
赵铁山手心微微见汗,犹豫了两秒钟,轻轻摇了摇头,但是又做了个拽弓弦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