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这种事情我一定会迟一些年再做。”
“老爹,没看出来,你可真是奸诈狡猾。”
“臭小子,你可要多学着点,这可是你爹用了好久才领悟的道理。”
……
马匹与车架前行,约莫走了两三个时辰,打着王府牌子的队伍逐渐接近城门之处。
显然城门之处的官吏士卒已经被提前打过了招呼,一出来且驱散了聚集着的流民们,领粥的流民们分站两边等着这队伍进去
经过两三日之后,这城门之处的流明已经比上次见到要少了一些,很容易分辨得出来,其中少的乃是弱小无助者,如老者妇人等。
而且陆斌还发现那施粥的锅子又少了两个,这样本来就排的长的流民队伍又长了一些。
这原因嘛,陆斌心中也能分辨得出来,想必是城中的老爷们施粥水已经不耐烦了,毕竟安陆州这边的流民才几百人,受不得朝廷重视,即便是全死完了,也就是交份名单上去而已,甚至不交也是可以的。
至于传说中的农具种子,可供开垦的荒地,以及只存在于梦里的那些即将帮助流民重建的屋子,这些玩意儿想想就好,当不得真。
于是陆斌见到那些排在末尾,那些即将被淘汰,也许明日就会被扔入乱葬岗的瘦弱者,不由自主朝着队伍露出了渴望的神色,当中也有些望过来的,目光是麻木的,是绝望的,那些目光的主人大致已经接受了这样的命运,也许死得痛快一点,才是他们内心最想要的选择。
队伍中也有那些心善的人,大部分都是年轻者,比如孟智熊,钱鹿等十数人,他们会给出一些东西如铜钱,干粮等,这种行为往往会迎来身旁年长者的严厉训斥。
而且扔出去之后便如那日一样会引起骚动,不过这在流民中绝大多数人看来,死了也比饿着要好。
陆斌在看了一会儿之后,他的父亲陆松主动的将手把他的眼睛捂住“莫要看了,走,咱们回家,你母亲正等着你呢,这些事情不是小孩子该看的。”
入了城门之后,陆松给门洞处把守的士卒看了王府牌子便被放行了,因为是坐在马上,他们的前行速度要那天步行时快些,很快便路过了那条书生最多的街道。
陆松并不直接穿行,而是稍微绕了一下,给出的理由本地读书人都在准备来年乡试之中,如果将队伍直接穿行这条街道会引来本地士子儒生们的不满。
当然这里面有没有那些心思不纯不喜学习,有或是本身并无希望中举的士子则并不需要管,反正不能让他们感到不满,否则今年不地不种的原因,便会全部怪在打搅了他们读书的人身上,这是非常严重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