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给予警告,捉拿蛊惑世子殿下之奸邪小人,令其店铺规整,又如何?”
其实如果能这么干,倒是最符合他方正峦的想法,比如给那个老童生,扣上一顶奸佞小人的帽子,好叫世子殿下重归他的教学怀抱中去。
不过此话一出,四周人包括一直温和庄重的丁家丁代岩老祖宗,都投过来一种类似于看傻子一样的目光。
“唉,方世侄兴许是一心只读圣贤书的缘故,对世事了解,不甚明达,朱厚熜殿下,乃是兴王府世子,真正继承之人,嫡长子也,故,无论何时,又有何等状况发生,都万万不能牵扯半点,这点还望贤侄心中度量一二。”
方正峦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那两条完从自身利益出发的建议,到底有多么愚蠢了。
不过这种尴尬的情绪,连在他脸上浮现的机会都没有,他直接就问道“那么,不知老族长有何妙策?”
丁代岩眼睛一眯,上下再度打量了方正峦两眼,并没有急着答,先提出另一个问题“贤侄,敢问你要为汝那弟子做到什么地步呢?”
“自然是彻底绝了从事商贾之道的心思,为最佳!”
好了!已经不必多问!
丁代岩立刻就了解到,此人绝对跟王府之间闹掰了,他丁家老族长,活到甲子之间,眼睫毛都是空的,什么人没见过?
一般像这种把事情做死话说绝的人,他只在两种人身上见过,一种是干一票就走的匪类,另一种就是此等彻底再无往来可能之人。
“既然贤侄规劝世子殿下回归正道之心坚定至此,小老儿便不妨说一条法子与你,你且听一听,是否做得?”
“老族长但说无妨!”
“今日我族中进学的子弟,与我说了一件事情,说是许久未来上课的本州教谕,今日突然来上了课。”
“这倒是不可错过的好事。”方正峦明显有些敷衍的道。
“贤侄莫急且接着听小老儿娓娓道来,这本州教谕,因好诗句,善文章,便与诸学子讨论到宝衣局的事情,他也极为喜欢宝衣局,丹青墨宝于衣衫之上,风雅文趣汇聚一身的美妙,只不过……在论及这初见宝衣时,教谕大人说了一句话。”
丁代岩的最后一句话猛然叫方正峦眼睛亮了起来,心中狂呼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他说,这句可堪千古传唱的诗句,不是最近才做,更非湖广道之人所作,他在北直隶便曾听过,似乎一模一样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