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烈的补品,补充身体,忌酒持身,医者之言,怎么可以不听呢?”
“好,晓得了,我自然是要活的长久才行,儿啊,我听闻,你和斌儿那个小家伙,作了一件大事,可是真的?”
“不知道父王说的,是不是吾弟与一众在我手下做事的人,将红糖变为白糖这件事情。”
“孙伴伴是这样传达陆松的言语的,说你们让红糖变成了白糖。”
“有这件事,但还没有完全成功,糖块上仍然有黄褐之色,但从味道上来说,与白糖已经趋近相同了。”
“儿啊,吾听闻,这件事情一开始是陆斌在一本书上发现的法子,然后在陆家,在王府,最后在宝衣局不断尝试,才最终成功的,对否?”
“是这样没错,他得了一句不知真假的话,一开始用黄泥水浇红糖浆,又用过黄泥水浸泡红糖一同煮之,又换过普通黄泥用陶土作土水,用了许多法子,要不是去了宝衣局,有许多人出了主意,一一换过,小斌那家伙,能卡死在黄泥水这道坎上!”朱厚熜丝毫不掩饰口吻中鄙夷的语气,他是真鄙视自家那不成器的玩意。
“陆斌想到法子,去尝试,哪怕错的再多,为父也没有任何异议,他的父亲陆松曾与我讲过这个事情,他说过,虽然要揍糟蹋了家中红糖的小斌,但购买更多红糖给自己的孩子尝试这件事情也没有必要停止,直到确定这是无法成功的事情,或者成功得到白糖,因此即便你将王府中所有的红糖拿去用,并且因为不成功的尝试浪费了,父王我也不会责怪,只会令家中下人去购买更多。”
“为何?”
“因为陆松乃是你父王我自幼相识的人,他的儿子陆斌值得信任,因为咱们家中富裕,咱们家中拥有资材,粮食,土地,让我们没有什么需要劳心劳力的地方,不用为了生活所计而担忧,制取糖霜这件事情,又是为了让家族更繁盛,让子孙更无忧而作的,即便消耗了一些东西,即便用数千两甚至上万两的金银去尝试,也不会伤害家族的力量,而一旦成功,家族则千百倍的获利,数十倍的壮大,这种行为,为父当然要支持。”
“您岂能知道,我的朋友们,就不值得信任呢?”
朱佑杬盯着着自己的儿子,冷冰冰的说道
“就凭你现在这句话,我就不可以信任你的下属们!”
朱厚熜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而且说的还是非常犯父王忌讳的话语,在他固有观念里,君臣大于父子,上下尊卑大于兄弟结义。
“是儿子说错了话。”
“你是说错了,还是想偏了?”
“是说错了。”
“儿子,你必须明白,即便是你的叔叔陆松,为父也是常年累月相处之后,逐渐给予的信任,他护卫王府的职责与权利,负责王府仪仗的职责与权利,都是建立在王府这个框架上,建立在我这个王爷的身份上,没有王府,就没有陆松的家族,这样,我才可以放心将职位交托给他,将我们的安全交托给他,你应当学习这件事情,最好在未来人生的道路上奉行这个道理。”
“即便是小斌也不能让我有所违背?”
“不要说是陆斌,即便他是你亲弟弟,名字叫朱斌,也不成!”
朱厚熜沉默没有应声,约莫就这样沉默了大概半炷香的功夫,他从自己父亲的怀里跳出来,站在自己父亲一巴掌可以扇到的距离内,轻轻朝着他摇了摇头“父亲请恕儿子不能遵循您的道路,违背您的道理。”
“告诉孤王,孤教导你这般长的时间,你是不是还抱着那些虚无缥缈的情感,还是想着那根本没有用处的慈悲?”
“或许有一些吧,至少我做不到像父王说的那样去看待小斌他们几个。”朱厚熜在点了点头之后,迅速又接着道“但最重要的原因是,我不想身在牢笼之中去做将牢笼变得更富丽堂皇,更坚不可摧的事情。”
“何意?”
“您的考量,您的想法,都是通过数代,数十代人的传承,用规矩钳制想法,用权力分配锁住上下尊卑,这如同几家王府传承的那样,坐享其成的让兴王府壮大,您方才所说的尝试与创新举措都是内部循环之举,池塘之水不动则如死水一般,即便偶有一条鱼跃入其中,激起波澜,也会迅速淹死,如果您的儿子没有追求,自然可以做一个坐享其成的人,可我是不一样的,我不欲沉溺其中。”
“你不想当世子了?”
“不,我是嫡长子,我是理所应当的王世子,这个身份对我的助臂很大,我所要达成的事业正要以此为基础,所以我并不打算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