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背景的,以及家里没有读书人的,都属于这个范畴。
入宝衣局之中后,有人在一楼等待着,十几名老者,数十名年轻的读书人。
都是熟悉又陌生的脸庞,都是常客,有一半以上的人曾经有资格进入二楼之上,宝衣阁内小座。有八九人得过一旬榜单的第一名。
说这些人都是饱读诗书,文采斐然也不为过。
可是,在朱厚熜决定救济流民,真发善心,实行善举的时候,至今日,他们足足两年都未曾再踏足此处,生怕沾上惹上!
所以说这些人妄读诗书,腹黑心毒也不为过!
陆斌的心情突然变得奇差无比,因为关于蛀虫这个观点,他与朱厚熜是趋同一致的。
唯一有些不同的地方在于,他比之朱厚熜要更极端一些,他认为这帮子人,应该阖家去死。
即便到目前为止,他连杀一只鸡的勇气,都没有。
“区区孺子,焉能担得大事?叫能管事的来!”有中年的,性情急躁的人开口高声叫喊起来。
陆斌本就不好的心情,瞬间冰冷入寒潭,无情绪波动的目光微微瞥在那人脸上,道“这是你的第一次机会。”
“我乃是城南公孙家家主,公孙勤!乃举人是也!”
“这是你的第二次机会。”
“这就是你宝衣局乃至王府的待客之道吗?须知这等事,王府可不得掺和,本举人亦有向州府谏言之权,哼!小子,依老夫看来,你还是收敛着一点的好。”
“孟智熊!钱六!”
“在!”
“将他赶出去,我宝衣局,我王府,不与公孙之姓合作!”
“竖子安敢如此?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这,是我宝衣局所制白糖!”陆斌根本理都不带理会那人,直接举起一碗由事先准备好的糖块,说着他还自己凑近了瞧一瞧,故意让声音叫所有人听的清清楚楚“哦?比昨日更白洁了一些,诸位可能了解,也可能不了解它的价值,我便与诸位透露一点,只一点,此糖,原料乃是红糖,平均两整袋红糖,可出大半袋白糖!”
顿时,一众老的,中年的,年轻的都把目光聚拢过来,这也包括那公孙勤!
里面有惊骇的,有精光大作的,有贪婪的,有欣喜的,各种目光汇聚,所谓文人淡薄名利,全他妈扯淡!
娘的!一两!注意是一两白糖一两银!
虽然见到的这白糖,还有黄褐色挂在上面,不算纯白之糖,但目前市面上白糖其实都是类似这个,真正纯白到赛雪欺霜的,那玩意指定皇室贵族特用。
也就是说,这个白糖,就算是买不得一两银子,但比照它的原料价值,也特么是暴利!
比土地更持久,比土地更加富贵几代人的利润,这种利润,这种家族兴旺的机会,几辈子都不会再有一次!
“敢问......”
“嘘!嘘!嘘!老人家,这等机密要紧的事情,怎么可以有外人在场呢?孟智熊,将无关人等清出去吧?”
公孙勤惊怒交加,惶急之下又心里明白,此时根本没有能拿捏人家的把柄“等等,等等,陆小公子,本举人,老夫,不!我只不过与你开个玩笑......”
“住口!”陆斌作出痛心疾首的模样,怒声喝道“士人淡薄名利,好清贵而高雅!你,你,你,你这样的举人老爷,怎么可以这般下贱?我找的是合伙人,是能作买卖的生意伙伴,你这样的举子,眼中怎么可以有我们这样的人?怎么可以往眼里装金装银?你太叫人失望了,不要低三下四的,举业为先,治世为要,明不明白?不要与我这样的人同流合污,快!快!快!快把他叉出去。”
“等!等!我公孙勤乃举人出身,怎可,怎可......”声音逐渐远了。
年纪堪称稚嫩的陆斌似模像样的转过背,仿若悲天悯人般叹道“唉!希望他能够自醒吧。”
有年纪轻的人吞了一口唾沫,上前一步言道“陆公子,咱们不妨先......”
陆斌忽然一拍脑门,用怪模怪样的腔调,宛如唱戏般喊道“哎呀呀呀!嘶!这真是我的过错,我怎么把原料价值这般重要的消息叫他得知了?这可不行,这可不行,这不会波及我王府信誉吧?”说着眼睛一瞟,瞟向所有在场的世家掌权者们“就是不知有没有人,能够为了我王府,为了我宝衣局排忧解难乎?”
“小后生,你该不会是想......”
“定然是有的,天下这般大,我王府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