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会珍惜蜡烛留的蜡油,亲自还扣了块放入油灯盏中?”
“艹!娘的,忘了这茬了!”陆斌怒声低喝,只叫朱厚熜吓了一跳。
“你也知道原因了?”朱厚熜眼底闪烁出一丝不安之色。
“知道了,而且也麻烦了!哎呀!兄长,你自己想一想,你若是君王,是愿意要完美无瑕的王莽呢,还是要恩怨分明的伍子胥呢?”
朱厚熜顿时一拍脑袋,恍然大悟“明白了,十一岁的我,表露出太多过于成熟早慧的地方,让他感到不安了。”
“综合他最后提出的问题,可以得出两个结论,其一,陛下在怀疑兴王府内是否有其他主事之人,其二,陛下在怀疑兴王府是否有与宁王朱宸濠一样的造反心思。”
“斌儿分析的没错,陛下一定会想法设法的试探,寻找出藏在王府中,站于十一岁殿下您身后,兴风作浪的那个人,陛下现在不会相信你是凭借着自己的能力,自己的智慧支撑住兴王府产业,所以定然会有人去王府店铺查探。”
“不止,绝对不止,现在想来,他从进入书房之后,见着我真敢拿账本给他看之后,他本人就立刻失去了看账目的心思,他绝对会调派锦衣卫,江彬去查探安陆州中的大小事宜,这下子真的麻烦了。”
陆斌立刻又提醒道“当时不还有一个人在场吗?谷大用虽然是个太监,但绝对不可小瞧了他,我敢打赌,陛下没有翻看的东西,他绝对偷摸记下了什么,若是没有这个警觉性,他当年就不配称为八虎!后续陛下一定能够从他这里得知一些信息,在府中侍卫,扈从上下手,用威逼利诱的方式,获取消息。”
“如此,我们便需要想出应对之法了......”
“兄长,可以这样,先让......”
见着自己儿子不耐的就要开口,陆松立刻喝断,面上明显展露出一抹青筋跳动“斌儿!住口!朱厚熜乃是你的君,你乃是他的臣,为上者不可无主见,为下者不可僭越太多!”
朱厚熜朝着陆斌丢去一个无奈的神情,踱数步之后站定,也不掩饰自己思索的模样,一边想着一边慢慢开口道“咱们这样,叫宝衣局开门,让城内工人开工,让他们动起来,然后以此为由,设置护卫,将糖霜制作之处作为要冲,牢牢守住,咱们设置一个目标,让朱厚照去撬。”
“可行,但糖霜技艺,毕竟极为重要,合作的那些家族该怎么办?若是陛下强行以权压人,强取豪夺又如何?”
“各个家族那边,能否安排人知会一声,只要一句就行了,就说当今陛下欲要取糖霜之法为内帑私用,让他们也参与进来。”
.“父亲,你这边也得注意,刚才关门之前我听了一两句,好像,咱们王府中,有些不太和谐的声音,今日如此要紧关头,似乎人都没有来齐?”
陆松闻言,立刻朝朱厚熜抱拳道“这是卑下的失职,府中一些人自认为是死忠于老兴王的,这些认不清楚理的家伙,也就是感伤这一时,待我说明缘由之后,他们就是爬也会爬过来,护在王爷身前。”
“这点,我明白,并不责怪什么,只是明日晨间,还是希望他们能在府中出现。”
“殿下请放心,若是明日还有缺人少将的情况,卑下会助他们真正完成死忠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