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中间,本就有父子兄弟,可我要说,在战场上,你身边的每一个同袍弟兄,都和你生死相依!”
“你们同吃同住同生共死,是一个大的整体!”
“一个锅里吃肉,一个铺上睡觉,上阵杀敌,你有危急,要有人帮,你死了也要有人埋!”
“唯有如此,才能打胜仗,唯有如此,才能成个常胜之军!”
萧靖川一番训戒下,底下几百兵卒刚还情绪高涨,现下却又鸦雀无声了。
“今天,我们杀出京城,首战胜利!”
“就在此一线天,就在这战场上,我萧靖川便在此处颁我新军第一条军令!”
“从今往后,任何物资缴获,一律先要汇总归公!”
“倘有私自藏匿者,立斩!”
“孙培忠!”
“在!”孙培忠抱拳答言。
“组织兵卒,将所有清扫物资集中到这高台之下!”
“是!”
............
萧靖川嬉笑怒骂一通操作,兵卒们显然都有些看麻了,一时间全然消化或不可能,但军令已出,刚强夺之斩获归公,则是板上钉钉,必须要吐出来的了,遂随着孙培忠组织,一队队士兵出列,开始往高台底下尽掏武器物资。
那场面,看去沉默严肃,但却总觉透着一股子滑稽,让人哭笑不得。
“长庭,此前可见过你家将军这副嘴脸吗?”邱致中隐在队列最后,悄声与旁侧顾长庭言语着。
“啊?邱公子,我家将军也是......,这个......”顾长庭为人实诚,其亦从未见过这般神经质的萧郎,有心维护将军,却一时语塞,表情窘迫。
“嘿嘿,行啦行啦!瞧你那样儿!”
“别说你了,我也头次瞧他耍这一套!”
“这个萧郎,越来越有意思了!”
“刚你们也瞅见了,好家伙,真真属狗脸的,说变就变呐!”
邱致中绘声绘色地于队伍最后调侃着萧靖川,李虎臣亦站在旁侧,其刚投奔不久,自不好附和,遂见得邱致中搞怪,也只得强装镇定,苦撑憋着笑。
“李虎臣!李虎臣!”
就在李虎臣勉强憋笑时,忽地,高台上萧靖川大吼其名。
这两嗓子喊的,险些让骁勇刚猛的汉子背过气去。
“在!”李虎臣应声,嗓音听去都劈叉了。
“末将在!”其表情痛苦,不敢怠慢,忙疾跑至高台下。
“李虎臣部,此役诱敌深入,作战勇猛,当居首功!”
“来,拿着!”
随物资重新归拢,萧靖川捡出其中敌寇先锋之精美佩刀一柄,叫来李虎臣,将东西扔到他手上,以做奖赏!
伸手接过佩刀的李虎臣,见鞘身甚是华丽,绝非凡品,或恐是个传家之物,甚是欢喜,遂其翻身拔刀试后,高举佩刀,以示众人。
“将军威武!萧将军威武!”
随其喊声,李虎臣一部众兵卒同声附和。
“嘿嘿,胖小哥,说你呢,齐大勇!”萧靖川再招。
“将军,小的在!”
齐大勇听得自家把总之后,自己亦被点名,知肯定会得着赏,遂咧嘴拘着笑忙躬身凑到高台下。
“你小子打起仗来不含糊,战阵中杀敌,我瞧你手舞双锤。”
“来,这个金扣皮带给你,正合绑你那两柄铜锤!”
“哈哈哈,金......,金扣的,哈哈,谢将军!”齐大勇喜不自胜。
“将军威武,将军威武!”
又是一阵呼喊后,刚众兵卒缴获归公的肉疼劲儿,竟仿佛都轻了些。
“将士们,缴获归公,是自古以来强军强兵之根本!”
“我萧靖川要带的是兵,不是贼,更不是强盗!”
“在我军中,有功,就一定会赏!有过,也必须要罚!”
“此次,李虎臣部骑兵首功,本将军令,所有武器物资优先补给李虎臣本部骑兵!”
“随身口粮配给嘛,老规矩,按人头均分到每个人,不得遗漏!”
“孙培忠!”
“在!”孙培忠回言。
“一刻钟功夫,所有物资要更换完毕!”
“维持秩序,各部整队,依次出列挑选武器装备,不可多拿,更换下来的,亦放在高台下,供后面人遴选!”
“是!”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