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定渡河地点,那片村西半里的芦苇荡,却并未发现木筏,这一突发事故,令得全军即刻陷入危机,箫郎临危不乱,组织人马左右两路继续寻找。
......
少顷!
就在众人向西又走了约一里半路后,前方开路顾长庭忽地发现木筏,峰回路转!
“报!”
“将军,前方芦苇荡发现木筏!”长庭喜极。
闻之,萧靖川与身侧邱致中顿感如释重负。
“好,走,快走!”
“长庭,派人通知东向王传武,叫他火速回程。”
“是!”
说着,萧靖川带部卒赶至前方存放旧木筏的河岸边。
观去,那筏子老式陈旧,有些已几近泡烂了。
其命人匆匆休整后,约莫还可凑出二十左右堪用的,看来以此渡河之计可行!
“李虎臣、马铭禄!”箫郎下令。
“在!在!”
“你二人带所部兵马保护太子爷及诸大臣安全,第二批渡河!”
“是!”
“飞宇(邱致中),你去太子身边守着,亦跟他们第二批走!”
“恩,知道了!”邱致中回。
“神机营弟兄,一局二局两百人,走!跟老子上筏!”
言毕,原神机营带出来的那些兵卒,依令渐次乘上木筏,准备渡河!
萧靖川见众人预备已妥,自己亦不再耽搁,抬腿便欲乘筏渡水。
可就此时,顾长庭吩咐完差事,正急切赶回,瞧得将军上筏,其大惊,遂几个箭步冲至萧靖川身后,一把将箫郎从筏子上扯了下来,自己跳了上去!
“顾长庭,你小子找揍吧!给老子滚下来!”
被部下拖回岸上,萧靖川气恼,朝长庭叫骂着。
“将军,你不能去,我去!”顾长庭答话坚决!
“扯淡!你下不下来?!”箫郎抬手点指胁迫着。
“将军!培忠还在东岸扛着,这排头打先锋的活儿,有我顾长庭在,怎可能让将军你上!”
说着,顾长庭发起狠来,一篙子将木筏撑离岸边。
“一局二局的弟兄,随我出发!”
语毕,这二百余部卒不再停留,趁着夜色与江雾,摸黑强渡,朝对岸而去。
萧靖川面风立于河岸边,望着眼前兵卒渐隐入黑暗中,心下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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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浑河现下之水文情况,木筏横穿走一个来回,大致一刻钟左右。
顾长庭领兵夜间暗渡,所用时则怎么着都会比这时间长些。
筏上兵卒均乃萧靖川嫡系,这自己带出来的兵,关键时刻会更显把握。
“顾副将,见着西岸了!”
夜色中,与顾长庭同筏的一眼尖老兵悄声禀报。
“啊!好,快!加速靠岸!”
随顾长庭指挥,众人加速,不消多时,木筏子争先抵岸,兵卒们快速登陆聚集。
“小三子、友根、景玉,你们带一队人速速将木筏再划回去!动作要快!”顾长庭令
“是!”三人齐声领命。
“其余人,分成三队,左中右三路朝滩头后林中探查!”
“如发现敌军,速开枪还击!”
“咱们这儿如中了埋伏,那将军便定不可再过来了!”
“走,跟我上!”
言罢,兵卒们迅速机动,从三个方向朝空旷滩头后的山林子迅速穿插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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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刻后,木筏再次回至东岸。
萧靖川组织剩余兵马,全员二次强渡。
待得所有人登上西岸滩头后,萧郎命部众不做停歇,迅速奔西南方向一处山脊上急行军。
其并令众兵卒运动中大放火铳,同时高喊,“浑河已渡,莫在停留!”
身侧王传武担心此举不妥,连忙上前止住萧靖川脚步。
“将军不可,此处虽无伏兵,但亦不能大意呀!”
“如两翼稍远些有着贼兵部署,那咱这一喊恐即刻便会招至追咬。”
“进林子,都进林子再报信不迟啊!”王传武言。
“放屁!”
“过都过来了,我还怕个毛的追咬!”
说着,萧靖川头个顶膛朝天放枪!
尖利的枪声,顿时响彻整片西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