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顺喜他爹这丢人现眼的老酒蒙子!”
“撒酒疯撒到我这儿来了!”
“没见今儿个有贵客在吗?”
“去,将他爹给我轰回去!”
族长言说着,一双老眼有意朝萧靖川盯来。
不得不说,眼前这小山洼里的小村族长,其临事见机转变之心思能做到如此,多少令得萧郎不由为之一惊!
要知道,现下立在这祠堂中扬言拜会的萧靖川,他可就是兵啊!
刚经一番畅谈,他老族长亦知晓了眼前这白面将军于谷口,可是还有着数百兵卒呐!
中年汉子此时竟还口口声声逃兵,逃兵的!
老族长心念转动,一下便猜得,这节骨眼上,什么逃兵呀?!
定是他萧将军的部卒闯了事出来!
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亦不小。
如真要追查拿办,所谓是兵七分凶!
万一眼前这白面将军发起飙来,全村会否因此遭惹浩劫,亦都不好说。
遂其在摸清萧靖川对此事具体态度前,他虽身为族长,但亦只能将事情尽量含混住,以探萧靖川之口风。
“啊?”
“恩......,是,族长!”
“我,我这就去办!”
中年汉子踟蹰着,其自未能领悟老族长之心思,但既然族长发话,他便也只可照办。
“慢着!”萧靖川被逼开言。
“这位大哥,你们说的那个逃兵抓住了对吧?!”
“啊!对!”
“村民合力将那人绑了,就在祠堂外!”中年汉子一怔,对言。
“恩,好!”
“老族长,我虽不知你们所言那老爹是个谁,但我屯兵谷口,这个节骨眼上,竟有所谓逃兵入村搅事,那此事我便不能再袖手旁观!”
“老族长,也烦请您老移步,咱同去验看事由,如何?”
萧靖川知趣,将话说的很漂亮。
老族长见状,亦无旁的可讲,遂随了萧郎一同迈步出了祠堂。
............
“啊......”
“老头子我命苦啊!”
“儿女不孝,独剩我一个孤老儿,身边就这么一个哑巴孙女相依为命啊!”
“这个贼泼皮,臭丘八的,奸我孙女!”
“以后这让我们孤爷孙怎么活呀......”
“辱没先人呐......”
“还有没有王法啦!”
婉娘爷爷半倒在祠堂前砖石地上撒泼,痛苦哀嚎,观去好不难受!
眼下,村中大半村民叫这么一闹,都乌泱泱聚拢到祠堂前。
有老妪说三道四,忙扯闲话的,亦有愤愤不平,握拳叫骂替老汉帮腔的,场面乱糟糟,搅的甚是热闹。
居中,齐大勇满面淌着血,被村民五花大绑抵在地上,身前三五个农家汉子将其押住!
大勇不甘,这当口又瞧出此处所在正是村中祠堂,其唯恐与那萧靖川碰上,遂使着吃奶的力气,玩命挣扎,以图速逃,再晚恐就来不及了!
但纵他如何念头,己身已被绑成这个鸟样子,其身前那三五汉子也不答应啊!
他较劲越甚,那村汉们越发狠制他,分毫不让,绝不让他有半分挣脱可能!
“咳咳!”
“怎么回事?!”
“乱糟糟的,成何体统?!”
老族长自祠堂出来,咚咚几声拐杖杵地的声响,厉言整肃秩序。
那村民们瞧着族长出面,一个个老鼠见了猫似的,忙停了话头,毕恭毕敬站好,国法如何暂且不论,在这山洼洼里,村内族规才是最治人哒!
“哦,老族长!”
“刚已问清,乃是眼下绑缚这个外男糙汉,偷混入村中,假借事由将顺喜爹骗出去沽酒,自己则......,则将顺喜那哑闺女婉娘给糟蹋了!”
“这不,顺喜爹正在这儿闹呢!”
闻听族长问言,村民中忙走出一壮年汉子,恭敬回说着事由,以交族长查办。
“这......,这外来的汉子怎么满脑袋是血?!”
“你们打他啦?!”族长老眼瞧向现下被绑住的齐大勇,忽开言再问。
“啊?”
“没......,没有,他这伤是顺喜爹拿扁担打的,我们旁人没动家伙,只是将他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