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前堂的接风宴迟迟不见收尾,萧靖川及顾长庭隐在不远处屋脊后,心焦非常。
“将军,实在不行,要不就我去故意现身,引开把守兵卒,你随后再见机行事,看有无机会就在此地将那二人给做了!”
“想来,咱如实在做不到绑俩活票,这二贼的项上人头,应也可一用吧,效果会否差不多?!”长庭再度献策。
“恩......,原本我寻思如宴毕,你我分头行动,你于半路截杀刘大疤拉,我则在次专侯那孙千总,但眼下看来,恐时间上来不及了!”
“你引贼兵的话,倒也算个法子,但总觉变数太多。”
“刘大疤拉与姓孙的两个,但凡有点心眼,并不中你这套儿,那便就打草惊蛇,再无机会了!”
萧靖川现下心内甚是踟蹰。
就在此时!
忽地,宴会席面之上二贼有了动作,生了新的变化。
“诶!将军,动了!”
“你瞧,他这两人是要离席了吗?”长庭忽瞥见前堂中二贼首起身,忙匆言提醒。
见此,箫郎与长庭两个禀神细瞧。
只探得那刘、孙携手从前堂出来,说笑着穿了侧面,同奔东北角而去。
“恩?这......”顾长庭瞧出蹊跷。
“将军呐,他俩这貌似不是要出府啊!这......”
“诶!对呀!”箫郎接言。
“哦!茅房!这俩同去的是茅厕!”
“长庭,机会来了!”
“咱不等了,直接开整吧!”
“再等下去,黄花菜都凉了......”
“茅厕附近抵在县衙院墙上,眼下除了俩近身侍卫并无多余兵卒看护。”
“咱这就摸过去,将这二人抢了,刘大疤拉敲晕,囫囵个带走,那姓孙的嘛,枭首!带个脑袋就行,要不都扛走太费劲了!”
“时间不多,用不半刻,县衙附近定就大乱!”
“咱必须尽快奔赴西门,开城引队伍进来!”
言毕,长庭点头复议。
说时迟那时快,两人敲定方案后,动作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飞檐走壁间,趁着夜色,一晃神功夫,便暗中插至县衙东北向茅厕附近。
凄冷月光下,咻咻!
两道人影自黑夜中现出身形。
茅厕前二十余步,两贼寇侍卫听得响动,刚欲拔刀出鞘!
噗噗两刀!
一左一右同时动作,阴影中寒芒闪烁,见血封喉!
两侍卫瞬间殒命!
死尸倒地瞬间,萧、顾二人还不忘撑臂相托,缓放而下,防止惹出不必要动静来!
前后出手不过瞬息之事,动作麻利地,毫不给人任何反应时间。
待处理完侍卫,两人手上匕首各自滴着血。
萧靖川打出手势,示意长庭击右,自己袭左。
噔噔噔!
“诶?我说老刘啊,咱待会儿喝完了,还上哪儿去呀?”
“哈哈,孙老哥,这事儿你就甭操心啦,老弟我一早都安排好了!”
“你呀,待会儿就跟我走,老弟头两日特地找来两个雏儿!”
“均是十二三的嫩丫头,那家伙,真真是一掐一汪水儿呀!”
“老哥你一定受用,哈哈哈......”
两间茅坑内,这俩奸恶之辈竟还在议论此等淫邪之事!
箫郎与长庭二人转瞬便至,由外一拽厕门,手起刀落,未出两合,便尽皆将此二贼斩杀与茅坑屎尿之中!
此二人身为武人将官,纵遇这般突袭,本应依旧有力挣扎,最起码仗着皮厚,抵挡着一招半式总还在情理之中!
但,怪也只能怪他俩今天出门未看黄历,叫萧、顾二位瘟神给盯上了!
这两人是何等身手,又怎会给这贼子任何反抗之机呢?!
遂只用了二合!
几乎悄无声息,左侧孙千总人头落地,右侧刘大疤拉应招被击晕,昏死过去!
“来,长庭,走!”
萧靖川手脚麻利地将刘千总人头拿布蒙了,挂于腰间,又两步过来忙同长庭一起,将另个姓刘的跨到肩上,一齐寻原路,直奔后院的东北侧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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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萧、顾二人遁出县衙,眼下这般局面,再回峻才家宅通知许继祖,那已然是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