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肯定的!”
“涞水城中事,我料定刘芳亮此刻定已知晓细情!”
“如其揪住此事大做文章,则你汝侯定然脱不得干系!”
“不过......”
言语间隙,宋献策顿口抿茶,刘宗敏吸取刚才教训,欲言又止,但终是忍住,未敢插言。
“呵呵,此间事说来也巧。”
“头前几日易县押银遭抢。”
“按理说呢,这易县附近纵是有着小伙儿贼匪,那也尽是些乌合之众,易县不大,但亮他们也没胆主动攻打县城!”
“会否是溃逃出京师的明军所致,这,还需进一步探查!”
“这等事,刘芳亮想必眼下定亦是头疼!”
“且据我所得探报,此次保定府押银,应在十五万两上下!”
“汝侯你细想,这......,可不是笔小数目啊!”
“遂依我之见,不如两害绑到一起!”
“由我亲自跑趟紫荆关,去找刘芳亮说和!”
“想来他亦不愿将事情闹大!”
“只要汝侯叫我带着诚意相去,那逮见机会,就势将此间两事尽皆推到明军头上!”
“你刚所言,不也提到一名为萧靖川的小将嘛!”
“就由他将这二事关联到一处!”
“劫银是他,涞水城假扮友邻兵马夜袭也可是他!”
“左不过将此小将吹嘘一通,胡乱多按些名头到他身上也就是了!”
“如此一来,闯王问起,便就好说啦!”
“汝侯,你意下如何呀?!”
听得宋献策此计,刘宗敏一挑眉,豁然开朗。
“哈哈哈!”
“哎呀!献策老弟呀!神啦!”
“你这可真是神啦!”
“嘿嘿,照你这么说,刘芳亮那贼小子现下竟也是一脑门子官司呀!”
“啊!哈哈......”
“此计可行!可行啊!”
“献策老弟你放心!”
“只要是此间事能压下去,我刘宗敏定亏待不了老弟你哒!哈哈......”
刘宗敏放言,欲以厚礼将事头敲死。
“呵呵,我倒无事。”
“不过如要此事能成,我此番紫荆关一行,总不好空着手过去!”宋献策推辞。
“哦?啊!哈哈......”
“老弟尽管说!”
“你觉得他刘芳亮想要个啥?”
“我刘宗敏尽力筹措便是!”刘宗敏接言。
“呵呵,此去斡旋,外间俗物倒也罢了!”
“主要还是个诚字!”
“遂我准备自汝侯帐下借两颗人头一用,不知......,可否?!”
宋献策有意加重语气,拂尘再行被其握到手中。
忽闻这般言语,刘宗敏眉头微蹙。
但其心念转动间,又强行将不耐之情绪压下,复开笑言道。
“呵呵,哈哈......”
“不知......,贤弟想要的是哪两颗人头?”
“啊?”
刘宗敏皮肉下笑出狠劲儿来!
“呵呵,汝侯大可不必如此戒备!”
“一颗,刘黑塔之项上人头,这人汝侯已然斩了,想来能不难办!”
“令颗嘛,听言说,此次其所部回京,还有个副官千总,姓韩!”
“嗨,实则这人也无个打紧,主要一颗头颅,总觉少点意思!”
“不如多砍一颗给他,已显诚意为佳呀!”
宋献策谈笑间,韩六子一条性命,便全然要搭了进去。
刘宗敏暗自咬牙,权衡之下,却亦并未直接驳回所请。
“呵呵,献策老弟!”
“你究竟有着几成把握可将......,恩......,呵呵,可将此事说成?!”
刘宗敏踟蹰算计着,毕竟韩六子是其手下千总,军中这等级的武官,不是靠兵多就能堆出来的,砍一个少一个,他眼下说不心疼,那才是假的!
“哈哈哈......”
“不曾想,汝侯竟是个顶会过日子的主儿!”
“罢啦罢啦!”
“不做亦无妨,我这也省得大老远跑去紫荆关,一番劳碌啦!”
“哈哈......”
刘宗敏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