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鹫儿”躺在床上的褚姚发出迷糊的呓语,眼睛似睁非睁,看起来比平时柔静的模样多了几分迷糊的可爱,“同光”
李同光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声音低沉悦耳,“姚姚,我在。”
“鹫儿,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啊?”褚姚半睁着眼睛,声音因为迷糊越发的软糯,像羽毛拂过心尖,勾得人心痒,“人长得好看,怎么看怎么喜欢,越看越喜欢”
李同光心头悸动,胸腔里的柔情排山倒海般涌来,忍不住覆上她的唇。
这一吻,不含情欲,温柔致极。
褚姚感觉身子很重,又很轻,不落实地,难受得很,最后呓语停下,整个人像个落入湖里的石头,缓缓下沉,陷入沉睡。
李同光坐在床边,维持着亲她的姿势,目光安静而执着的注视着少女的容颜,葱白修长的手指划过少女精致的眉眼轮廓,带着无比深沉的眷恋和珍视。
“姚姚。”
“姚姚。”李同光不厌其烦的,一遍遍一声声温柔唤着她的名字,虔诚又痴迷,
带着势在必得的偏执,“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次日一早
“侯爷”门外传来朱殷细如蚊声的呼唤,李同光若不是习武之人,恐怕听不见。
李同光听到声音,警惕的睁眼,发现在自己的房间瞬间卸下防备,轻揉了自己发麻的手臂,动作轻柔的把褚姚的手放回去,掖好被子,小心翼翼的走出去。
“侯爷,属下查了几具具身体,武器和衣饰上都没有任何痕迹,这帮人肯定是有备而来,但看阵法确实是朱衣卫。”
李同光淡淡问道,“尸首放在何处?”
朱殷引领着李同光来到军营。“最先冲出来袭击我们的女尸首都在这里。”
李同光仔细观察这些女子,发现肩膀的骨头位置不对,特征和朱衣卫一致,确认她们是朱衣卫无误。他想起师父曾经说过的话,“师父说过,朱衣卫的女子若是没有完成任务,就要受重罚。”
朱殷试探道:“难道是因为上次将她们赶出合县,她们怀恨在心,有意报复?”
李同光想起褚姚受伤奄奄一息的模样,眼中盛满杀意,“我不管是因为什么,带人去把朱衣卫最近的两个分部,砸了。”他的语气变得冷硬,“再告诉邓恢,三日之内若是不给解释,我直接禀报圣上。”
朱殷皱眉,“您怀疑是邓指挥使干的?可他向来只视圣上为尊,您和他也没有私仇。”
“他没有,他手下左使陈癸就未必了,这一年他跟河东王总是眉来眼去,再加上在我心里朱衣卫左使只有我师父一个人。”李同光冷声道。
忽的听到梧国几人在争执,李同光和朱殷两人走过去。
孙朗告知这些人里面有北磐人,将北磐人独有的特征告诉李同光。
北磐人司马昭之心,是路人皆知。如今朱衣卫里有北磐人,只能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朱衣卫勾结北磐人,李同光欲带兵去关门关巡查时,钱昭来了
他让李同光去便去左家岭土地庙旁岩洞口一见,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一行人到的时候看到元禄往一个山洞扔了一个雷火弹。
李同光不解,“这是干什么。”
“北磐人来了。”宁远舟凉凉答道。“两个月来,合县共发生了六起劫掠事件,两个村庄三十余户人家受难,但你们安国官员,却以山匪盗患草草结案,长庆候这些你可知晓”
宁远舟示意李同光看那个火烧的山洞,“那儿,是我们跟着黑衣人回树林之后,找到的这个密道,别看它洞口狭小,里面却长约数十里,直通天门关外。”
“长约数十里!北磐人已经蓄谋已久了”李同光背后出了一层冷汗。
宁远舟颔首,“没错!像这样的密道,没有几年是挖不出来的,近几年安梧两国大战不断,你们安国国主又从天门关调走了不少兵力,这才让北磐人有机可乘修建了此条密道。”
“如意姐姐,鹫儿!”褚姚突然闪现在几人身旁。
褚姚看起来有些虚弱,让在场的人都感到意外,认为褚姚应该是无所不能的,不可能会受伤。
“你怎么来了,我不是留了信让你好好休息等我?”李同光急忙走上前,眉宇间满是担忧。心疼的握住褚姚的手。
“鹫儿,我没事。”褚姚轻轻一笑,眼中满是温柔,“我担心你们,所以来看看。”
任如意宁远舟和钱昭众人也围了过来,满脸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