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都皇宫
任如意被扣着双手,躺在移动木板上。
安帝双手叉腰,语气凌厉地问邓恢:“这就是任辛?”
邓恢低头恭敬行礼,声音中带着一丝谦卑回答:“臣,幸不辱命,从此圣上可以高枕无忧了。”
安帝没有立刻回应,他走到任如意面前,低头注视着她。她的脸色苍白,安帝伸手探至她鼻子前,感受到任如意还有微弱呼吸。
他的表情顿时阴沉下来:“杀了她!”语气冷得如同千年冰川一般刺骨,说罢安帝便转身不再看邓恢。
然而就在这时,任如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挣脱束缚,抽出手中的剑,剑直指安帝的脖子。
邓恢大惊,“任辛不可!”
安帝眼皮微抖,整个人僵硬的不敢动。
任如意将安帝李隼劫持到宫门之下,安阳钟也随之响起。
宫里的内侍乍然听到安阳钟的声音,有些不知所措:“安阳钟?!召集百官的安阳钟!”
“出什么事儿了?快走!”
宫外
诸多百官急急忙忙进宫,而沙东部的人察觉不对劲,急道:“出事了!去四夷馆,扣住礼王!”
十几名侍卫猛地撞向四夷馆的大门,然而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了,众人一时不察,纷纷摔倒在地。
“杨盈”站在门口看着沙东部一行人。
“这大晚上的,将军这是何意?”“杨盈冷声呵斥。”
沙东部的领头者走上前,语气坚定地说:“礼王,请您随我们走一趟。”
“杨盈”冷笑一声,“这就是贵国的待客之道?”
“我等也是奉命行事,还请礼王莫要为难我等”沙东部的领头语气淡淡。
“好,孤随你们走一趟就是了。”“杨盈”率先往前走。沙东部的人紧跟其后。
军营
李同光听到远处的安阳钟声,手中的毛笔一顿。
他立刻放下笔,快步走出营帐,大声命令道:“安阳钟响,朝中必有大事,立刻整备回城!”
众将士齐声应答:“是!”
随后迅速开始行动。
一处客栈内
"都准备好了吗?”宁远舟问。
“都准备好了。”元禄答。
宁远舟环视一周,见众人都在,满意地点点头,“人都到齐了,我们只需静待时机。”
这时,一个侍卫匆匆跑来,激动道:“头儿,城门那儿,长庆侯的人已经到位。”
宁远舟思索一番,“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等禁卫军和羽林军闹起来之后,我们就趁乱逃出去。”
孙朗颔首,“是!”带着几个人退下开始做逃离的准备。
宁远舟看着钱昭,交代道:“你们护送圣上和阿盈先走,我要回去找如意一起追上你们。”
钱昭和于十三对视一眼,犹豫着开口:“可是——”于十三试图劝阻宁远舟。
“我意已决,听我的。”宁远舟拍了拍于十三的肩膀,把雪魄丹交给钱昭,钱昭郑重的点点头。
皇宫城门上
任如意的刀依旧架在安帝的脖子上,她大声宣布:“列位,我乃朱衣卫昔日左使任辛!”
城门下的百官们听到这个重磅消息,顿时像炸了锅的蚂蚁,议论纷纷。
“左使任辛?”
“对啊,她不是死了吗?”
“这”
任如意厉声喊着:“史官何在?!”
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站出来对着任如意喊道:“我乃丞相王东来,如今总裁国史院,任辛,你可知道劫持圣上乃七逆大罪啊!”
众百官纷纷附和,场面一片混乱。
“对啊,对啊。”
“陛下乃天子啊!”
“此乃重罪啊!”
任如意嘴角勾起嘲讽的冷笑:“当年李集,也曾诬陷我,谋害先皇后,那也是七逆大罪!五年前我都不怕,难道现在我会怕吗?!”
安帝气的咬牙切齿:“任辛!此处已是绝境你插翅难逃,但,如果你能悔过,悬崖勒——”
任如意眸光一凛,稍微用力,锋利的刀刃立刻割伤了安帝的脖子。
安帝痛苦地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感受到鲜血从伤口处涌出,他的双眼瞪大,惊恐地看着任如意,不敢相信任如意真的想杀他。
邓恢握着剑的手不自主地抖了一下,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慌:“任辛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