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吕显、谢危、燕临、燕牧几人围坐在一起。
谢危眉头紧锁,看着纸上传递的信息:“大月王子约我明日一见。”
燕牧有些疑惑:“他如何知道你到边关?难道 是有人把消息传给了他?”
谢危看向吕显:“京中探查的消息如何?”
“我来也是为了此事,薛定非传书,说刺杀你的人,正是薛远派出的。”
“不过后续却再无动作了,我也按你说的,问了金陵那边,说是并无异动。”
燕临垂眸思索:“两边都无异动?才更诡异。”
“居安,接下来,你想如何应对?你心中 可有什么打算?”燕牧淡淡问道。
谢危下了决定:“如期赴约。”
吕显像一只炸了毛的猫:“你疯啦!此举摆明了有诈!如何能去?”
谢危语气深沉:“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公主就有危险了。”
"谁说公主身处险境了?" 褚姚的声音如清泉般悠扬地传入耳中。她轻盈地步入房内,与沈芷衣一起,两人的步伐稳健而从容。
燕临腾的一下站起身,快速走到褚姚身边,一脸的紧张:“你竟然独自一人去营救公主?这简直是鲁莽之举,更何况你现在身怀六甲,怎可如此轻率?”
褚姚安抚着燕临的情绪:“你看,我这不是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吗?”
谢危的目光也紧随其后,关切地投向褚姚:“阿姚,你可有受伤?”
褚姚摇了摇头,“我们很安全,不仅如此,还将公主带回了营地。”
众人闻言,皆松了一口气。唯有燕牧还沉着脸:“姚儿,天大的事,自有我们男人扛着,你怀有身孕,怎么能如此冒险!”
“父亲,万幸姚姚平安无事,还将公主 安全带回,您就别说了。”燕临牵着褚姚的手,温声道:“没事就好,以后切不可如此莽撞了。”
褚姚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
谢危看向褚姚,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吕显拍了拍谢危的肩膀,“既然公主已经平安归来,那我们便可以放心了。只是,这大月王子为何要约见你?其中是否有诈,还需从长计议。”
谢危点点头,“无论如何,明日我还是会如期赴约。若是大月王子耍什么花招,我也定不会让他得逞。”
褚姚喝了一口汤,语气淡淡:“不用去见大月王子了,我已经派人将他送回大月了,把他的所作所为,全部告诉大月王了。让他们明白,与其妄图南下,不如先好好管教一下,他们大月的内部。”
她勾起唇角:“把他送过去,就当是一份见面礼了。大乾替他去除了一大隐患,换一纸新盟,划算的。”
燕牧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大月王要巩固王位,必得先清理内部,短期内,定是无心南下,而等大月王清算处置完,大月实力必自损,如今大月王唯一的选择,便是与大乾重新和谈定盟,边关总算能安定些时日了。”
褚姚颔首:“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哥哥矫诏,父亲和燕临接管将军府,哪一条算起来都有危险,如今公主平安救回来,大月自损实力和谈,功过相抵了,圣上应当不会怪罪。”
“殿下!”姜雪宁冲进来,紧紧抱住沈芷衣。
沈芷衣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抱住,她轻轻拍了拍姜雪宁的后背,相逢的喜悦让她鼻尖发酸:“我还以为 再也见不到你了。”
姜雪宁松开她,将一袋土递给沈芷衣:“殿下,您的故土,故都。”
沈芷衣接过那袋土壤,眼泪夺眶而出,虽然离开的时间并不算长,但在她心中却像是跨越了漫长的岁月,捧着故土,有些熟悉又陌生。
“公主舟车劳顿,定是疲惫不堪。”褚姚的声音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对话,“雪宁,你且带公主下去休息片刻吧。”
姜雪宁点头,她拉起沈芷衣的手,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
褚姚转身看着燕牧,燕临、谢危三人:“大月的士兵还在昏迷,你们得带兵前去将他们全数绑了,带回京中交由圣上处置。”
“所以,你是下毒,将大月的人都毒倒了,救出公主的?”谢危疑惑问道。不然她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儿家,还怀着身孕,怎么兵不血刃的把公主救回来,还捉了大月王子。
燕牧的眸光微微闪烁,他回想起幼时与褚姚相处的时光,那时她经常向他展示她那些令人惊叹的特殊能力,尤其是她那卓绝的医术。从那时起,他就知道褚姚身怀异禀,拥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