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踉跄着后退一步,从衣袖中拿出匕首,强行塞到姜雪宁手中,语气中带着决绝:“来,杀我。”
姜雪宁回神,被谢危的举动震惊到了,她边挣扎边不断的喊着:“放开我,你疯了!”两人推搡间,匕首插入了谢危的身体里。
谢危忍着痛,笑的有些开心:“现在,可以不怕我了吗?”
姜雪宁被谢危的举动吓得愣住,回过神后,她猛地抽出刀,手颤抖的扔下带血的匕首,冲谢危怒吼:“谢居安,你真是个疯子!”她转身大步离去,全然不顾躺在地上的谢危。
路上遇到刀琴,也是慌乱呢喃:“去找府医来。”
刀琴一脸疑惑:“什么?”他扭头看到谢危一脸痛苦的躺在地上,这才飞奔过去:“先生!”
“雪宁!”褚姚看到姜雪宁神色有些不对劲,像一只受伤的小鹿一样,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便急忙喊她。
结果她好像没有听到,自顾自地继续跑。
褚姚自言自语道:“这么晚了,雪宁还出去做什么?”
她紧紧跟追在姜雪宁身后,等她赶到的时候,发现姜雪宁正坐在地上,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不停地掉落着,无声地哭着。
“雪宁,发生什么事了。”褚姚握住她的手臂,想将她扶起来。
岂料,姜雪宁狠狠一把推开她:“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看着眼前这张与谢危有几分相似的面庞,尤其是那双同样深邃而明亮的眼睛,谢危曾经说过的那些话宛如魔咒一般,在姜雪宁的脑海中反复回荡,挥之不去。每一个字都如同锋利的刀刃,深深地刺痛着她的心,她的心仿佛被成千上万只蚂蚁疯狂啃噬着,既疼痛难忍又无法摆脱。
毫无防备的褚姚被姜雪宁用力一推,整个人重重地摔坐在地上。她满脸惊愕地望着姜雪宁,声音中带着不解和担忧:“雪宁,你……你到底怎么了?”
姜雪宁擦了擦泪珠,正要说话时,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中年男子,他看了褚姚,又看了姜雪宁,啧啧了两声:“姑娘,这是红鸾星动啊,让我来为你算上一卦如何?”
姜雪宁声音冷冷的:“我不信这些。”
褚姚起身,拍了拍衣裳的尘土,有些警惕的看着 眼前的中年男人,她上前拉住姜雪宁,压低声音:“这人看着就不像好人,我们快走。”
褚姚的话音刚落,中年男子便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神秘与深邃:“姑娘此言差矣,我并非坏人,只是恰巧路过,见两位姑娘有缘,便想为你们指点迷津。”
中年男子刚说完,四周便乌泱泱的出现了一群黑衣人。
褚姚盯着中年男人,语气冰冷:“阁下这是要动粗?”
中年男子哈哈一笑:“果然是度钧的妹妹,这眼神如出一辙啊。”
“你是平南王?”褚姚语气肯定。
“正是,如今本王想邀请二位姑娘入府中一叙。”
褚姚借着宽大的衣袖遮挡,从储物戒中拿出笛子:“区区几个蝼蚁,就想将我们带走?”
平南王看着姜雪宁:“姜姑娘,可还记得小宝,他为了救你,可是背叛了本王,若你们不跟着本王走,你猜,他的下场如何?”
听到平南王提及小宝,姜雪宁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看向褚姚,眼中闪过一丝焦急与担忧。
褚姚挡到姜雪宁身前,上前一步:“我们跟你走。”
平南王满意地点了点头,挥手示意黑衣人退下。他转身,示意褚姚和姜雪宁上马车。
马车摇摇晃晃不一会儿就到了平南王住的府邸。
“小宝呢?!”姜雪宁焦急问道。
平南王拍了拍手,薛定非和小宝被拖了进来,小宝看着软绵绵的,像是没了骨头一样,浑身是血,而薛定非,缠着手挂在脖子上,一看就是断了手的模样。
姜雪宁瞪大眼睛:“你们”
薛定非语气哽咽:“小宝他的手脚筋,都被挑断了”
褚姚腾的起身,走到平南王面前,眼神狠戾:“他只是一个孩子!你居然如此狠毒!”
姜雪宁见状也想起身,但是她中了软筋散,浑身乏力,动弹不得。
平南王有些意外的挑眉:“你中了软筋散居然没事?”
他背着手在身后,悠悠道:“本王在京城听到一些传闻,说当日通州一役,薛定非和这孩子当时也在通州,想来知道一些来龙去脉,所以我把他们请来,跟你们一起叙叙旧罢了。”
平南王满面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