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姚姚赶到的时候,看到一身红衣的角丽谯对着乔婉娩道:“你不知道吧,李相夷还没死。”
此言一出,宛如惊雷,乔婉娩手中的剑有些握不住了,她颤着声音问:“相夷在哪里?”
“角丽谯!”漆姚姚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角丽谯转身看到漆姚姚,嫉恨的看着她:“原来是你!”她又扫了一眼乔婉娩,大声笑道:“来的正好,今日一并把你们收拾了!”
“阿姚,你没死,相夷还活着对不对,他在哪里。”乔婉娩眼含着热泪,激动的问漆姚姚。
这时,角丽谯突然发难,将一枚毒药丸射向乔婉娩,漆姚姚身形一闪,将那药丸反向掷回,不偏不倚地落入了角丽谯的口中。
角丽谯瞪大眼睛:“漆姚姚,此仇必报!你等着瞧!!”她迅速从袖中取出一枚烟雾弹,猛地掷向地面,霎时间,浓雾四起,而角丽谯借由弥漫的烟雾掩护,迅速逃离了。
乔婉娩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刺激得哮喘骤然发作,她痛苦地捂住胸口,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摇摇欲坠。
漆姚姚将她打横抱起来,走进房内,动作轻柔的放到婚床上后,漆姚姚拿出一颗药丸放入她口中。
过了一会儿,乔婉娩的面色逐渐恢复了些许血色,不再像之前那般惨白吓人,但她的语气仍旧虚弱无比:“阿姚,相夷相夷在哪里?”
漆姚姚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温声道:“阿娩姐姐,你这般挂念师兄,不若你弃了肖紫矜,嫁给师兄,如何?”
乔婉娩犹豫起来:“我紫矜对我这般好,我”话未说完,乔婉娩晕了过去,嘴里仍然在不停的喊着:“相夷相夷”
漆姚姚给她盖好被子。
笛飞声、李相夷、方多病等人,不知何时出现在屋子里,李相夷看着熟睡的乔婉娩,低声问漆姚姚:“阿娩这是怎么了?”
“师兄不必担心,阿娩姐姐,只是哮喘犯了,服了药这会儿睡着。”
笛飞声嗤笑一声:“你们两个,真像,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李相夷冷冷瞥了笛飞声一眼:“不会说话就闭嘴。”
门外响起肖紫矜的声音:“里面什么情况?婉娩怎么了?”
丫鬟恭敬回答:“夫人晕倒了,漆姑娘正在为姑娘医治。”
肖紫矜焦急的来回踱步,他猛地推开门,屋内空无一人,他大声咆哮:“人呢?这就是你说的,在治疗?!”他瞥见床上有张纸,纸上写着:“想要她活命,半山观景亭,拿阎王寻命来换。”
——
漆姚姚背着手在身后,幽幽道:“师兄,你心中有阿娩姐姐,阿娩姐姐心中有你,为何你们不能在一起呢?你们这般,旁人看着都难受。”
“谁说我如今心中还有阿娩?”
漆姚姚诧异的抬眼看他:“这不是很明显吗?”
李相夷:
连阿姚都误会了,看来得找个时机与阿娩说清楚,他从前早就发现,肖紫矜与阿娩暗中往来,阿娩虽说心中有他,但也没有拒绝肖紫矜的示好,知道他收到阿娩的信,起初是有些难以释然。
不过十年之久,他早就放下了。对于阿娩,他不过是觉得有些愧疚,自己当初也疏忽了许多罢了。
李相夷看着漆姚姚的背影,眉梢染上笑意:他如今,有想要携手共度一生的人了。
“相夷相夷”虚弱的声音响起。
凉亭内,乔婉娩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一袭青衣的李相夷,漆姚姚、笛飞声、方多病。
漆姚姚将李相夷推入凉亭内:“你们好好说话,有什么误会都说开了,一辈子太短,不要留遗憾。”
她转头拉着笛飞声:“走走,我们离远一些。”笛飞声低头看着被牵的手,转头给李相夷留了一个挑衅的笑。
方多病一脸疑惑的跟上二人。
凉亭中,乔婉娩的目光在李相夷身上停留,那双充满深情的眼眸闪动着泪花:“相夷”
“阿娩,好久不见,今日是你大喜之日,祝贺你与肖紫矜携手白头。”他嗓音温和,带着一丝释然。
乔婉娩笑的有些苦涩:“相夷,你定是怨我的对不对,怨我当初给你写了那样绝情的信。”
“阿娩,我不怨你,反而该我对你说声对不起,我从前一心只顾着四顾门,许多事都忽略了你的感受,从来没问过你,你想要什么,你与我在一起,也总是郁郁寡欢,是我对不住你。”
乔挽娩自嘲的笑了两声:“你明白的太晚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