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姚姚伸手将李莲花拉至身后,轻轻一挥手中的披帛,那披帛犹如灵动的蛟龙,瞬间就缠住了角丽谯的剑。
角丽谯用力想要挣脱,却发现那披帛好似有千钧之力,让她动弹不得。
漆姚姚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角丽谯,你想杀他?也得问问我同不同意!”
她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角丽谯的身侧。玉手轻扬,一道劲气击向角丽谯的手腕,角丽谯吃痛,手中的剑“哐当”一声落地。
角丽谯脸色大变,想要后退,却被漆姚姚的披帛再次缠住用力一甩,角丽谯的身体便如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吐了一大口鲜血。
漆姚姚收起披帛,淡淡一笑:“就这点本事,也敢口出狂言。”
“漆姚姚!今日我先不与你斗,救尊上要紧,来日我再与你算账!”角丽谯咬牙切齿地留下狠话,朝着几人猛地扔出几枚雷火弹。李莲花眼疾手快的用剑将雷火弹——弹了出去。
伴随着一连串的轰鸣和火花四溅,空气中弥漫起浓厚的烟雾与焦土的气息。待烟雾散去,角丽谯和笛飞声,已然没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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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隐山脚下
漆姚姚从莲花楼上跳下来,伸了个懒腰,满脸惬意:“终于到家了!”
李莲花怔怔的看着云隐山,他已经许久没来了,有一些近乡情怯之感。
方多病挠挠头:“瞧着也没有路啊,如何上去?”
漆姚姚走在前面:“跟我来!”
“云居阁,这就是你家啊?”方多病念着侧边的牌子问道。
漆姚姚推开门:“进来吧,瞧着爹爹和娘好像不在这里。”
李莲花自顾自走向自己房间,轻轻推开门,房间内的布置依旧保持着往昔的模样,每一处细节都勾起了他深深的怀念与回忆。
“这一定是你和我爹的房间了。”方多病在房间里四处打量。
漆姚姚笑道:“你真聪明,这就是单师兄和相夷师兄以前的房间。”
方多病指了指左边的床,语气笃定:“一定是我爹的吧。”
“你怎么知道。”李莲花淡淡出声。
方多病侃侃而谈:“李相夷是武学奇才的事,全天下人都知道。天才是不需要硬背招式的,我爹跟你一起习武,这压力一定很大吧。”
说着,他的目光突然被一个木箱子吸引:“这是我爹的东西吗?”
“对,那个箱子是你爹的。你们自便吧,我去看看爹娘在哪里。”说完,漆姚姚转身就离开了。
方多病迫不及待地拿过来打开箱子,忍不住道:“哇,我爹这是收藏了一堆破烂。”
“这把碧玉刀,制作手法独特,真是罕见。”方多病拿起一把刀,仔细端详,“‘赠师兄’?李莲花,这是你做的吗?”
李莲花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好像那一年,我很痴迷于自制的兵刃,这一把应该是我做给师兄,送给他的,可能是因为功夫不到家,用了几下也就断了吧。”
方多病:“可这刀,都没用过呢?新刃,活生生弄断的。还有,这怎么每一件都是破损的。”说着,他开始动手翻找起来,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怎么会这样?”
当方多病把箱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撇开时,只见箱底密密麻麻写满了李相夷的名字,每个名字上都打着大大的叉。
李莲花瞳孔一缩,仿佛灵魂被抽离了身体,声音低沉沙哑,充满了无尽的悲凉:“我以为,师兄十年前对我起的杀心是想夺门主之位,没想到竟是这般早。”
方多病也被吓到了,原来是他爹一手谋划,要害李相夷。是他误会了。
李莲花木然的转身离开房间,步伐缓慢,犹如行尸走肉。
李莲花走进了凉亭里,漆姚姚看到他双眼含着泪,失魂落魄地向她走来。
“师兄,怎么了?”漆姚姚拉着他坐下,柔声问道。
李莲花没有回答,他突然用力将漆姚姚紧紧抱住,大颗大颗的眼泪滴到她肩上,大颗大颗的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滴落到她的肩上,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那滚烫的灼热感。
“师兄——”
“阿姚,别说话,让我抱一会儿。”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乎不成样子。
过了许久,李莲花的情绪稍稍平复,他缓缓松开了漆姚姚,双眼红肿。
漆姚姚拿出两瓶酒:“来,师兄,喝酒!一醉解千愁。”
李莲花轻笑一声,打开酒后连着喝好几口:“我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