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铭宇将胸口拍得‘啪啪’响,信誓旦旦的向叶珩保证,派去矿场取东西的人绝对可靠,甚至整个过程都必须使用记录仪摄制,确保万无一失。
结束通话,代替朱恒驾驶头车的司从浩,笑着调侃道:“队长,我以前还真没发觉,原来你做奸商的潜质十足呀!刚才跟那个叫爱马仕的家伙谈生意,直接把对方吃得死死的,估计挂断电话就要骂娘了吧?”
叶珩耸了耸肩膀,说道:“无商不奸嘛!爱马仕那只老狐狸,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两头占便宜,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哥几个拼死演这出红脸,总得捞点好处不是,爱马仕动动嘴皮子就像给我打发了,春秋大梦没醒得吧?”
司从浩爽朗的笑着说道:“这个可以有!维克南柯那个二世祖,应该没有那么高的手段,敢明目张胆的摆久经人事的老油条一道,背后指不定什么人在支招呢!现在倒好,忙活了大半天,上演一出天大的闹剧,结果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啥好处都没捞着,被你个奸商给捡了个天大的便宜!”
叶珩瞪了司从浩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废话,恒星集团矿业公司拥有矿区的合法开采权,不论挖出什么宝贝都是矿业公司的资产,我捡什么便宜?你丫想害我落得个中饱私囊的罪名吗?”
司从浩悻悻的笑了笑不再说话,赵超揉了揉太阳穴,有气无力的说道:“战刀,你们今天不但救了我的命,还把我最想要的东西保全了,这份情谊我铭记于心!感激的话我不想多说,总之,今后但凡有用得着我赵某人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我赵某人绝无二话!”
叶珩侧头看向赵超,说道:“赵董事长哪的话,保全您的人身安危、矿业公司财产不受侵害,都是我们的职责所在,您无需为此有任何心里负担!”
赵超用力一挥手,不容置疑的说道:“就这么说定了!受人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何况还是救命之恩?你再三推脱,不觉得太矫情了嘛?别让我看不起你!”
赵超话都说道这个程度上了,叶珩自然不好继续推脱,只得悻悻的揉了揉鼻子,暗想:大哥,我是奉命行事啊,你强自硬送我一笔天大的人情债,这样做貌似不太好吧?
十五分钟以后,车队顺利抵达此行的目的地,但是刚一进入这座边境城市,叶珩便立马感受到,一股浓浓的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g国首都由政府军主力部队驻守,治安条件说不上有多好,起码平民还能安宁祥和的生活。
然而,不再政府军控制范围之内的边境城市,局势那叫乱得一塌糊涂,泥土碾压板实的道路千疮百孔,满是凌乱分布的深浅不一的炮弹坑,街道两侧的民房门窗紧闭,街面上连鬼影子都看不到一个。
部分居民仿佛,似乎在混战中被炮弹击中,整体坍塌成了一堆残墙断壁,隐约能看到瓦砾之下埋着血肉模糊的断臂,痛失亲人和家园的平民,满脸绝望的跪在废墟前面嚎啕大哭。
街道正中央,随处可见被烧得漆黑的汽车残骸,甚至时不时可以看到,两波服饰各异、手持破旧ak-47突击步枪的武装人员,公然在街面上展开枪战。
然而,所谓的枪战,就是双方胡乱射击一通,甚至没有人员伤亡!完了,双方同时摆出胜利者的姿态,耀武扬威的冲对方喊话,貌似各自划分地盘一般,如狼似虎的砸开紧闭的商铺店门,哄抢值钱的物品。
车队在驶向市中心阳光大道的过程中,起码遭遇不下四拨人马拦路抢劫,只是看到反恐、特勤中队身上的武器装备之后,知道来者不好惹,盘算着痛宰肥羊的四拨人马,当即一窝蜂的跑得干干净净。
司从浩默不作声的驾驶汽车,脸上满满的全是悲天怜悯,应该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残酷的场景,内心深处一时之间没能消化。
毕竟,地球人都知道战争很残酷,但真正设身处地见识过战争的人并不多,如今战争尚未来临,世道便如此混乱不堪,一旦战争真的来临,那又该是怎样一副惨烈的场景?
司从浩驾驶头车,在带有英文标识的指路牌的引导下,七弯八拐将近十分钟,好不容易才找到爱马仕口中的阳光大道。
所谓的阳光大道,实际上就是一条长约一公里、宽三十米的土路,整条道路上仅有一座年久失修的小型机场,民用建筑物一概没有。
破旧的机场入口挤满了托儿带口,携带着身家财产的当地居民,这些人情绪激动的冲着封锁机场的军警大声喝吗,仿佛很想军警即刻放开通道,乘坐飞机离开这个让他们已然毫无安全感的家园。
叶珩不由得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