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轻佻语气的主人,铁定是设计陷害叶浩然的幕后黑手,也是于进红一帮人的头头。
此时,这厮应该是在打电话,而电话的对面,应该是这厮最大的依仗。
敢在派出所范围内,大明其白的说出设计陷害叶浩然的真相,可见这厮是何等的有恃无恐?
通过门外那厮的只言片语,叶珩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感到无比愤怒之余,内心深处萌生出了丝丝愧疚。
毕竟,当日辉日国一行,坎瓦尔少校私人将战刀赠送给叶珩,战刀配战刀。
叶珩知道父亲喜欢收藏、研究老物件,于是便将此刀放在家中,希望父亲钻研此刀历史价值排解相思之苦,也算是以物代人。
然而令叶珩没想到的是,此举却是自己亲手埋下一颗定时炸弹,父亲遭人陷害,归根结底还是自己一手造成,除了坑爹,叶珩实在是想不出什么词语,能够形容此时的心情了。
听着门外那个轻佻的声音,旁若无人的夸夸而谈,苟承志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张所同样感到非常愤怒,猛地拉开审讯室门,厉声呵斥道:“巫洋,这里可不是你家后花园,给我收敛一点!”
张所话音刚落地,一个身穿翻领羊绒大衣,脖子上挂着一串黄花梨木貔貅吊坠,留着碎发平头,面相颇为正直的青年男子,大大咧咧的走进审讯室。
叶珩冷眼观察了对方一番,虽然对方面相看着正直,但是一双眼睛却时刻散发着一股桀骜,脸色苍白、脚步虚浮,显然是纵欲过度的表现,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类。
“巫洋,一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手中掌握着四五家投资公司,以融资的方式牟取利润,表面上扮演着天使投资人的身份,实际上尽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但是,此人背景深厚,每次犯事都有人擦屁股,就连车局都拿他无可奈何,一直逍遥法外到今天!”苟承志起身走到铁栏杆旁边,压低声音向叶珩介绍此人的身份。
巫洋旁若无人的走到审讯席,,从桌子上拿起叶珩的军官证翻看了起来,语气依然非常轻佻的说道:“张所,我的公司职员拿着欠条上门要债,行为合情合理更加合法,结果有人想赖账不说,还把我的员工给打得进医院,我这个当老总的,自然要来替员工讨个公道!”
张所一把夺过军官证,怒声喝道:“巫洋,明明是你使阴招陷害别人,现在却一副受害者的姿态恶人先告状,还要不要脸了?”
巫洋顿时昂起了下巴,满脸傲然的说道:“我使阴招怎么了,你能拿出证据吗?只有无能的人才,为达目的才会使用阴谋诡计,哥哥我不屑为之,用阳谋才是哥哥我的风格!”
正在这时,巫洋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巫洋带着炫耀性质一般,动作异常浮夸的从口袋里掏出一部价值十几万的威图手机。
“您好,是罗干事呀,我把肇事人信息告诉你,麻烦帮忙通报一下所属单位!”巫洋的记性很好,只看了一眼便记住了叶珩军官证上的信息,当即一口便报了出来。
“谢谢罗干事,改天请你吃饭!”
挂断电话,巫洋扬着下巴瞟了叶珩一眼,满脸遗憾的说道:“不好意思,最多十分钟,战区的通报就会发到你的单位,将以欺压群众的名义控诉你,你的军旅生涯完蛋了!撂倒我一帮兄弟的时候,想没想过会是这样的下场?”
叶珩懒得回应,因为不屑,直接将巫洋的话当做屁处理了。
当然,巫洋的做派看似跳梁小丑,实则是根深蒂固的地头蛇,叶珩可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毕竟只要是蛇,管它有毒没毒都会咬人。
叶珩当即打定主意,立即向赵超求援,恒星集团总部坐落在蓉城,背景深厚,各种关系盘根错节。只要赵超出面,想必巫洋的靠山,也要掂量掂量是否有必要交恶赵超。
至于原则嘛,叶珩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设法令巫洋知难而退才是当务之急。
向褚春生汇报事情原委,即便大队不予追究,但是巫洋在这边上蹿下跳,对父亲死缠烂打揪着不放也不是个办法,迟早都还是要解决的。
巫洋没有在叶珩身上,看到任何他想要的那种反应,只得悻悻的走出审讯室。
苟承志打开栏杆放叶珩出来,苦笑着说道:“老弟,哥哥我是没办法了,你还是赶紧找门路,尽快将事情压下来吧,拖得越久解决起来越麻烦!为了你,这可是我生平第一次违背原则,算是还你当初的救命之恩吧!”
叶珩满脸认真的盯着苟承志,问道:“影魅,你确定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