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芳芳,让我吸一口,就一口嘛……”
耳边飘入酥骨的魅惑声音,非但没有让郝方吉尔邦硬,反而让他整个人寒毛倒竖,面容惊吓地蜷缩在床头瑟瑟发抖,活像个被恶汉逼到角落即将被施暴的柔弱少女。
“你...你不要过来啊……再过来我真的要喊了......”
郝方颤抖着,眼睛直勾勾地盯住身前那名白衣女人。
或许不能用人来形容,眼前女子虽生的美艳动人,一颦一笑间皆有勾人心魄的风情,但她那张俏丽的脸孔上却仿佛糊着一层厚厚的白粉,白的吓人,而且那张红唇如渗着鲜血,方才说话间,长舌在唇间舔舐下,竟是滴落下暗红的血滴,一落到床单瞬间晕了开来,宛如一朵朵血杜鹃。
而最重要的是,她此刻竟直接飘在郝方身上,罩在白衣下的身体朦胧虚幻,完全没有质感。
她显然是一只鬼,一只专吸人阳气的女鬼。
女鬼见郝方负隅顽抗,她那双丹凤眼内射出两道厉光,红唇微微张开,吐出一口让郝方如坠冰窖的寒气,然后整个身形在后者绝望的目光下化成一团白雾,一涌而来,愣是郝方再挣扎,白雾依旧迅速将其吞噬。
吧唧,吧唧......
白雾中传来不可描述的声响以及...郝方歇斯底里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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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屋外响起一连串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床上一副死鱼躺的郝方。
这货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两双空洞洞的眼睛里面还残留着浓浓的惊恐,额头沾满冷汗,显然是刚从噩梦惊醒的模样。
“又做噩梦了!”郝方单手撑着床沿,心有余悸地吐出一口浊气,他拍拍脑袋,回想刚才的噩梦,这家伙就直打哆嗦。
“再这么做下去,我迟早要被掏空!”这话还未说完,郝方就感到下腹传来一阵刺痛,疼的他连忙用手去捂,惨叫道:“嘶...劳资的肾啊,出师未捷身先死,为父对不住你啊……”
“喂喂喂,郝方,你在房间里一个人嘀咕什么呢?”
屋外又传来一阵敲门声,同时响起一道不耐烦却音色极好的女人声音。
郝方打开房门,入眼的是一个穿着清凉白素短袖,粉红色裹臀运动短裤,腰上系着一条卡通图案的围裙的漂亮女人。
女人的个头将近一米七,扎着一个干净的丸子头,不施粉黛的脸上紧绷着,露出浓浓的不开心,见到郝方出来,她不着痕迹地瞄了眼房间里内,而后哼了一声,转过身去说道:“早饭做好了,吃好就赶紧滚去上学!”
声音骂骂咧咧,一点也不符合这女人的颜值。
只是郝方早就习惯了这女人颠覆性的人设,他白了个眼,撇嘴目视着她走向厨房的曼妙身姿,最后喟然长叹一声“我要这铁棒有何用”,随即哭唧唧地捂着还隐隐作痛的肾走向客厅。
早饭都是老姐郝一无做的,四个水煮蛋,两片起司面包,两杯热牛奶,不丰盛但很实在。
咕噜咕噜地灌下牛奶,郝方抹了把嘴角的奶渍后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说道:“老姐,今天是我的“御鬼使”评测日,你难道不表示一下吗?”
郝一无一边收拾餐盘,一边抬头看了眼郝方,面无表情地说道:“那你说我要怎么表示?”
郝方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典型,专业作死小能手,这会儿舔着脸在作死边缘不停地试探:“要不老姐你亲我一下?”
郝一无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然后露出一抹浅笑,“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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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一个巴掌就直接拍在郝方后脑门上,传来郝一无冷冷的声音,“郝方你的胆子肥了哈,我的便宜也敢占。你说你想怎么死?我尽量满足你!”
“姐,我不就是说说而已,你干嘛这么认真。”郝方捂着脑袋一脸委屈样,“要是拍坏了脑袋,以后咱郝家断了香火可咋办!”
“说的好像你现在能够找到女朋友一样!”
郝方:“@黑脸问号”
“郝一无,好好说话我们还是好姐弟!”
“滚粗,还不快去上学!”
“得嘞!”
————
出了家门,郝方抬手遮了遮头顶的太阳。
手腕上缠绕着的那只浅蓝色金属手环在阳光下撒下一道阴影,让郝方的眼睛微微一眯。
这只蓝色金属手环的名字叫作夜鬼手环,自从三十年前那场蔓延了全球的鬼灾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