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已是武林大会第三日,武林盟主必要择选出来。三大门派也是互不相让,难以决断,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玄空和空远面面相觑,在等两个人的到来,而众人却不知是何许人也。玄空和空远对别的人并不在意,唯独对张明远、费无极很是留意。费无天也时不时瞟一眼费无极,不知是何缘故。
玄空捋了捋胡须,扬起袖子一挥,笑道:“今日,三大高手,如何比试?都是各有所长,如何是好?”一语落地,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有人互相耳语,有人默然不语。有人紧锁眉头,有人闭上眼睛,有人言之凿凿,有人一言不发。张明远环顾四周,也不知如何是好。费无极却满不在乎,并不放在心上。
少林空远方丈神色忧郁,仰天长叹道:“青城山费掌门代表道家!峨眉山明月师太自然代表我佛门的释家!昆仑山玉龙飞雪拿着笛子,文质彬彬,也出口成章,代表文人墨客的儒家!如此儒释道,如何不好,三教合一,天下无往不胜!”话虽这样说,可少林寺空远也是无可奈何。
见少林寺空远大师如此惆怅万分,昆仑山玉龙飞雪寻思道:“为何如此,原来地处嵩山少室山的少林寺,目下境况也越来越不好。嵩山与洛阳并不远,少林寺的一举一动,大宋朝廷如何不知。此番武林大会虽说空远与玄空颇有交情所致,可历来都绝不可能。只是宋徽宗的一句话,故而才有此番武林大会,而武林大会也是朝廷关注之事。如若不是如此,他们齐聚少林寺,难道不怕朝廷追问。玄空此番谋划武林大会也是宋徽宗的意思。空远心知肚明,也不好多说。好在此番宋徽宗也给予少林寺许多薄面,并不派人前来查看,只是在山下调集了一万禁军予以保护。严防西域拜火教偷袭!至于这拜火教偷袭中原,不免有些可笑,如若拜火教偷袭,禁军岂能抵挡?再说远在天山的拜火教也不会千里迢迢而来。如若拜火教途径西州回鹘和西夏、吐蕃,早被斩杀的所剩无几,又如何会到大宋中原兴风作浪。不过听说受拜火教影响的摩尼教如今倒是蠢蠢欲动,尤其眼下大宋江南睦州一代。我可听说有个叫做方腊的自称圣公,专门结交江湖豪杰,与九华山、武夷山、衡山、黄山、普陀山,都有秘密联络。我如今身处吐蕃和西州回鹘、西夏三国交界处,虽说不惧怕拜火教,但就怕西夏乾顺派李良辅等人袭扰。我昆仑山也是靠着莫高窟的商人接济度日,好在西夏乾顺为了笼络人心,对我昆仑山网开一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故而我昆仑山才得以休养生息,代代无穷。”想到此处,神情肃穆,默然不语。
玄空道:“如今天下大势,乃三足鼎立。辽国、西夏,亡我贼心不死,我等江湖豪杰,必得携手努力,才可抵御来犯之敌!如若不然,有朝一日,中原也烽火燎原,黎民百姓,岂不可怜兮兮,颠沛流离,生灵涂炭了。实乃我等,武林中人,义愤填膺之事。”说话间掷地有声。
嵩山派陆九舟感慨万千,叹道:“玄空道长,远在北方,居然深明大义,对天下大势,黎民百姓,有如此见识,实在不可思议。忧国忧民,可见一斑。”
华山派赵世杰道:“谁说不是,玄空道长如此也难能可贵,可见他虽然身在北方,却胸怀天下。如若没有大气魄,如何能够想到如此之事,乃是出家人,不可相提并论之举。”
峨眉山明月师太目光如炬之际,扬着衣袖,神采飞扬,正义凛然道:“如此便是江湖豪杰,所言所语乃黎民百姓、家国天下,这样就又超出了旁门左道打打杀杀那样的庸俗之辈,岂不令人感慨万千?我峨眉山虽在成都府,日子过的优哉游哉,可也是懂得‘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之理!”
青城山费无天笑道:“的确如此,长远来看,中原风云变幻,也不过年年岁岁之间了。”
费无极道:“我等以前都是各大教派争风吃醋,不是教派之间勾心斗角,就是武林大会刀剑相逢。如今天下纷争,国有难,民有危,玄空师父如此顾大局识大体,如何不令人佩服。看来打来打去没什么意思,争来争去反而令天下人耻笑了。天下人皆知我中原乃是仁义道德、三纲五常,也素知我大宋文武双全、才高八斗。只是如今人人刚愎自用,自以为是,各自为政,像是文人自古相轻的事情不在少数。谁看得起谁,谁又看不起谁。谁又比谁厉害到哪里去?依我看来,不过烟消云散,春暖花开罢了。唐朝白居易的诗歌说的好,正道是‘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世人就好比这草,年年岁岁,春去秋来,枯荣不过岁月更替,兴衰乃是稍纵即逝。哪有一成不变的道理。时势造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