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前来,宋徽宗大喜过望,开起玩笑道:“既然到了东京,如何不进宫来看望朕,明远、无极、段王、种浩,为何如此?你们莫非不把朕放在眼里不成?此番东京打擂,擂主居然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你们这四人。昨日听说契丹人、党项人、吐蕃人、女真人,前来扬威耀武,朕忐忑不安,就怕他们惹是生非。一则怕他们捣乱,让我大宋颜面尽失。二则怕我大宋武士误伤他们,激怒他们,就麻烦了。没曾料想,今日你们就点到为止,替我大宋挽回颜面,朕高兴之极,要多谢你们才是。原本朕以为那高丽人也不可小觑,奈何他们都败下阵来,故而也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说话间,全然没有皇帝的威仪,居然是一个见了故友的俗人一般。话虽如此,哪里知道辽国萧勇也受伤了,也是蔡京和童贯封锁了消息,故而宋徽宗还蒙在鼓里。
听了这话,张明远等人先是一愣,意欲跪拜于地,后听宋徽宗开起玩笑,才缓过神来,乐此不彼。
宋徽宗示意众人不必太过拘礼,大可自由洒脱,但宋徽宗毕竟是大宋天子,众人也不好太过随意,一个个都笑了笑,一言不发。
张明远笑了笑,近前拱手道:“皇上不必如此,作为大宋子民,理当如此。眼睁睁看着列国来此扬威耀武,岂有能置之不理?”
费无极微微一笑,缓缓道:“皇上不必担心,即便我等不出手,想必也有武林高手出手。我大宋武林高手层出不穷,比比皆是,只是我们运气好,恰好就碰到了。”说话间作了个揖。
种浩喜笑颜开,拜道:“皇上龙体要紧,不必为区区小事,牵肠挂肚。我等为人臣子,自当鞠躬尽瘁,竭尽全力为朝廷分忧。”
段和誉神情肃穆,叹道:“皇上可知吐蕃法王古思罗乃我大理国宿敌,此番打败他也是便宜他了,如若不然,废其武功也未为不可。”
宋徽宗环顾四周,扬起袖子,昂首挺胸之际,笑道:“段王乃佛门子弟,自然不会滥杀无辜。朕也最见不得打打杀杀的,把他们的傲气十足打下去就很好,如若惹出什么祸端,我大宋也难免会自寻烦恼,你们自有分寸,朕欣慰之极。”
张明远见宋徽宗如此兴高采烈,但不知是何缘故,便模棱两可的问起来:“陛下近来可好?”
宋徽宗笑道:“还好。你们几时到的东京?去岁,你们出使西夏归来,朕就盼望你们进京,结果又出使辽国,归来已是中秋佳节。今岁春暖花开,你们来了,朕欣慰之至。”
张明远还在想着大相国寺那打擂之事,听宋徽宗一问,不觉又提及此事,也是喋喋不休,笑道:“昨日抵达,没来得及进宫,就遇到这打擂,手痒痒,自然切磋一番。”
听了这话,宋徽宗心里颇为不安,本想利用打擂将一些盗贼草寇一网打尽,没曾料想,被张明远等人给搅和了,不过不可让他们有什么疑心,故而强作镇定,笑容满面道:“原来如此,此番东京打擂也是老传统,从太祖开始,已经很多年了。朕本不喜好这些舞枪弄棒。你们也素知朕喜欢舞文弄墨,只是我大宋要文武双全,才可天下无敌。故而有朝臣献计东京打擂,要选拨禁军教头。你们看看,这下可好,如何收拾局面?段王不可能做教头,种浩镇守京兆府,自然也不可能。明远、无极,你们呢?”
张明远紧锁眉头笑了笑,叹道:“这个嘛,我们在终南山自由自在惯了,让我们到东京,怕是并不适应。再说,师父尚在,不可离开终南山。至于做教头,还给禁军教习武艺,怕是勉为其难,我们都闲散惯了,还望陛下明白。”
听了这话,宋徽宗一脸失望,话到嘴边,却不知该说些什么,索性不再多言,环顾四周,笑了笑。
费无极笑道:“教头,我做不了。我自由自在惯了。受不了禁军里的规矩,如若勉为其难,也辜负了皇上的一片好意!”
宋徽宗尴尬一笑,马上喜道:“看看只顾说话了,赏赐快快拿来。给四大高手呈上。”顿时宋徽宗心中大悦,心想,张明远、费无极他二人如若到了禁军里面,朕岂不睡不着了。岂不闻,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此乃太祖遗训,不可不察。虽说张明远、费无极与我有缘,他们也非贪恋权势之人,可人心难测,变幻无常,难保他们手下心腹不做非分之想,如之奈何。他们也毕竟是文人墨客,还是与他们在琴棋书画这些事上多交流一番,实为一件美事。
张明远等人赶忙摆摆手,谢绝赏赐,拱手道:“皇上,我等愿将此些赏赐送给东京禁军将士,望他们以后保家卫国,忠心耿耿。”
宋徽宗听了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