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远、费无极、种浩、段和誉出了皇宫,马不停蹄去找扁头、阿长,可东京城如此大,也不可能大海捞针。他们去了张叔夜府邸,扁头和阿长还在生闷气,叫嚷着要回终南山。张明远、费无极、种浩都不敢多嘴。
种师道和张叔夜也好话说尽,却无济于事。扁头哼哼唧唧,伤心难过开来,阿长也泪光点点。张明远、费无极也又好笑又好气,笑的是他们老大不小还孩子气十足。气的是自己不该惹是生非,害得他们伤心难过,自己跟着羞愧难当。种浩顿时面如土色,尴尬无比,没曾料想,自己好心好意,却好心办坏事,让扁头和阿长伤心难过。
段和誉道:“扁头、阿长,你们错怪明远、无极了,也错怪种浩、种溪了,更错怪种师道老将军和张叔夜大人了。他们无辜受牵扯,皆是本王之过。本王给你们赔礼道歉,还望海涵。皇上今日国宴,不过一句玩笑话罢了,皇上也知道有些冒失,明日将在金明池设宴,给你们赔礼道歉,还望你们赏脸。这件事,都是本王的馊主意,我听说你们最爱开玩笑,扁头自小活泼淘气,阿长自小聪明过人,你们此番下山抵达东京,也算陪着明远、无极走一遭。想想看,你们师兄弟之间,从小玩到大,这骨肉亲情,如何可以轻易割舍?他们在你们离开大庆殿后,痛心疾首,心如刀割。但他们总不能责备皇上和本王。这件事也是本王一时疏忽,和你们开个玩笑罢了,本想着请你们前来助阵,与列国使节比试一番。无极喝了好几坛酒,你们来比试吃肉,比试聪明才智,岂不很好?结果皇上一句玩笑话,让你们误会了。也怪本王不该多嘴多舌,让你们前来。可惜你们走后,那些酒肉全部被撤下。我等既没有看到你们二人的聪明才智,又没能让你们享受宴会上的美味佳肴,想起来便懊恼不已,悔之晚矣。”
一语落地,扁头依然闷闷不乐,不过不再嚷着要走。听段和誉这样说,不管这话是真是假,但总觉有些道理,阿长便叹了口气,笑而不语。
张明远道:“扁头师哥、阿长师哥,你们就看在我们有烦心事的苦楚,饶了我们罢。我们知道错了,还望你们原谅。如若取笑你们,便是取笑我们自己,这有何分别?我等一同下山,皆代表终南山。师父和师叔如若知道我们不和,岂不要伤心难过,痛心疾首?这便是我们做弟子的不是了。”
费无极道:“走吧,我们为了赔礼道歉,请两位师哥,务必赏脸,我等去汴河边走一遭。那猪蹄管够,果子管够!”上前拉扁头和阿长。
至此扁头、阿长才恍然大悟,与张明远、费无极、种浩、段和誉等四人一起出了张叔夜府邸,且走且谈,兴高采烈间,到汴河边游玩。
目下已是黄昏时分,看着汴河岸边,不远处的垂杨柳,落下了一片叶子。众人都不觉触景生情。一个个极目远望,汴河滔滔,一艘大船,扬起风帆,船头汉子赤膊撑篙,嘴里唱起歌来。
张明远等人虽听不清唱的什么,但遥听船上伙计,哈哈大笑,便知他们喜乐无比,自然感同身受,笑而不语。
扁头扬起袖子问道:“皇宫御花园怎样,好不好玩?俺听说了不得,好似神仙境界。”阿长道:“可惜,许多好吃好喝的,无福消受。”阿长追问再三,故意逗扁头开心,扁头白了一眼阿长,二人玩闹开来,众人劝说,才消停下来。
种浩道:“谁让你们一气之下,就跑了来着?”笑了笑,看向扁头和阿长。扁头低下头,闷闷不乐,一脸懊恼,叹道:“俺也后悔,可为时已晚,如之奈何?”
段和誉看向远方,神情肃穆之际,叹道:“皇宫,有的人想进去,可有的人想出来。你们可知做皇帝也有许多烦恼,你们以为皇宫很好,却不知,勾心斗角,令人心烦意乱。虽说吃穿享用并不担忧,可许多烦恼令人猝不及防。”
张明远道:“还是不去的好。”叹了口气,摇摇头。
扁头依然闷闷不乐,轻轻哼了一声,伸手一指,叫道:“俺咋不信,世人都说皇宫好,你们却说不好。如若你们在平头百姓的苦日子上体验许久,你们自然明白许多。这柴米油盐酱醋茶,哪一样不需要银子钱。黎民百姓就是为这个忙忙碌碌,你们可知?”
费无极笑了笑,拍下扁头的胳膊,劝道:“以后有机会再去,未为不可。不必耿耿于怀,一次两次。”
段和誉点点头,尴尬一笑,叹道:“扁头所言极是,可能,本王自小养尊处优,不能体味人间寻常人家辛苦,故而身在福中不知福。”看向张明远。张明远见状示意不必在意方才扁头的话。
费无极道:“世间烦恼有千千万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