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爱徒张明远和费无极更是与皇上称兄道弟,如此看来,老夫不可与种师道撕破脸,且要谨小慎微,不可怠慢。”随即安抚道:“老种将军,你也不必大动肝火。虽说种溪婚礼不成,可皇上召见,此乃要紧之事。以后补办未为不可。”
姚平仲寻思道:“种溪这臭小子虽说不会带兵打仗,可他进入国画院,受到皇上恩宠,难保以后不会带兵打仗。如若做了我的顶头上司,便是天降横祸,我姚家军要永无出头之日了。可种溪的两个哥哥张明远和费无极可是非比寻常,他们和皇上交往密切,我不可得罪种溪,以免自讨没趣。”随即叹道:“种溪艳福不浅,如今大婚在即,虽说仪式中断,但也无关紧要。还是要以朝廷为重。”
折可求寻思道:“我折家军虽说不如种家军名扬天下,但和姚家军不分上下,这些年来,斩杀党项人,我折家军为何最为猛烈,便是不甘落后,必要向童贯表明,我折家军也不容小觑。可不论我折家军,还是姚家军,皆不如种家军厉害,毕竟人家祖上太牛,大儒种放和陈抟老祖有交情,陈抟老祖和太祖有交情,这等背景,恐怕天下莫可能及。何况种世衡又是范仲淹的得意门生,皇上对范仲淹也是佩服有佳。种师道又与李长安结交,李长安和皇上又是交情深厚,原来李长安是皇上的帝师,这个秘密,我也是从童贯的门人口里偶然得知。想想看,种师道虽说为人刚正不阿,可被蔡京赶出官场长达十年之久,十年后,种师道如今又镇守边关,虽说被童贯压制,可我以为人人皆知,如若种师道年龄再小些,童贯怕是要在种师道之下了。这也是我的想法。童贯为何掌管枢密院,那也是我大宋历来的规矩。至于种师道不可掌控西军,自然是太祖杯酒释兵权的缘故了。种师道此人不可轻易开罪,恐怕朝廷束手无策之际,皇上还要启用种师道。眼下种溪被皇上召回东京,所谓何事,不得而知,就怕皇上突然让种溪掌管翰林国画院,这个差事看上去并不显赫,但不可小觑。皇上的兴趣不外乎两个,一则美人,二则书画。”想到此处,叹道:“将军不必心烦意乱,种溪回东京,也是皇恩浩荡,想必补办婚礼也是极好。”
折彦质寻思道:“我折家军世居府州,镇守边关。我心知肚明,朝廷历来防范我等。大宋西军之中,四大家族,名声显赫。种家军、姚家军、折家军、杨家军,都是各显神通。种家军毕竟是范仲淹的门人,我等不可与之争锋。但镇守府州,让西夏不能东渡黄河,此乃我折家军的功不可没。此地既是建功立业的好地方,也是一处兵家必争之地。虽说弹丸之地,不值一提,但处在宋、辽、夏三国交界处。如若辽夏合谋,便是死路一条。”想到此处,心中隐隐作痛,但依然镇定自若,随即笑道:“种家军历来能征善战,虽说种溪婚事遭遇险阻,可没什么大不了。好比战场之上,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足为惧。”
种师道一一答谢,老夫人也紧随其后。众人离去,大嘴、扁头、阿长在帮着管家把肉菜装到食盒里去。李长安和种师道、老夫人来到荷花池小亭中,坐下来说话。种师道提议下盘棋,李长安欣然接受,二人下棋,老夫人坐在一边,观看开来。不多时,电闪雷鸣,淅淅沥沥落下雨滴。
种师道老泪纵横道:“李邦彦来了,还有一张皇上亲手所拟圣旨。”随即从胸口拿出一张圣旨放在李长安手上。
尹氏落泪道:“李邦彦当众所念的圣旨乃是殿头官太监蓝从熙所拟。”
李长安捋了捋胡须,叹了口气,打开那宋徽宗亲手所写的圣旨,看起来,只见那圣旨上,写得一手好字,乃是瘦金体的行书,但见笔笔如刀,字字如剑,直直射来:
种师道,你教子无方,理应惩处,但念你忠心耿耿,为国尽忠,不予追责。画学生种溪,你胆大妄为,居然在出使西夏之时,与党项女子眉来眼去,以致谈婚论嫁,辜负朕之期望,朕颇为震怒。本想将帝姬许配与你,但你却私定终身,为所欲为,实为不忠不义之举。今本欲治罪,但念种家军劳苦功高,又念种溪出使西夏和辽国有功,功过相抵,便不予追究。朕要种溪将功补过,快马加鞭抵达东京,跟随徐兢出使高丽,不辱使命,不得有误。
看毕,李长安双手颤抖,圣旨差一点掉在地上,幸亏尹氏眼疾手快,赶忙接住。尹氏眼里含泪间叹道:“事到如今,只能如此。至于云儿,老身当亲自去往西夏兴庆府,向嵬名安惠当面谢罪。”
李长安摆了摆手,缓缓道:“我看不必如此,如若西夏得知此事,定会大动干戈。如若前去,恐怕会有危险。”
种师道咳嗽一声,捋了捋胡须,气道:“不知何人走漏风声?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