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夏禾盯着男人抓她手腕的手背,嗓音冷冷。
听出夏禾语气中不悦,柳文扬松开手——
“夏禾,欲擒故纵这招对我没用,你最好想清楚,我只来找你这一次!”
柳文扬语气加重,警告夏禾,欲擒故纵的次数用多了是不管用的。
“我看你是没钱花了吧?”夏禾轻嗤冷笑出声,显得他有多深情似的。
柳文扬家里就是个永远都填不满的窟窿,正因为他觉得自身配不上夏珍,才会“勉为其难”的同意跟原身交往,一来,能够跟心上人时常见面。二来,还有个免费的提款机。
柳文扬有那么一瞬间被拆穿心思的慌张,“你什么意思?先前是你硬塞给我钱的,不是我找你要的。”
“是吗?”夏禾挑了挑眉,“夏珍要是知道你现在找我复合,估计她的心都得碎成八瓣。”
“咱们两个人的事情,跟珍珍没有任何关系。”柳文扬道。
“你们俩人都睡了,你还不打算对人家负责?”夏禾惊呼道,随后撇撇嘴,“你真的是渣透了!”
柳文扬下一瞬瞪大眼,“你是怎么知道的?”
问完,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那天晚上的事情只有他跟珍珍知道,不是他说的,肯定就是珍珍说的,柳文扬眉宇间莫名染上几分烦躁。
“以后离我远点,我对渣男过敏。”夏禾抬脚径直走远,柳文扬这次没再拦着她。
……
不远处的路旁停着辆军绿色越野车,车内两双视线随着夏禾离开收回。
陆天宇现在看到夏禾这女人就一肚子火气,接连两次都栽到她手上!
“哼!夏江海生的俩闺女还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陆君砚眸色暗了几分,比较赞同。
陆天宇继续说,“夏珍不光人长得漂亮、又温柔、又体贴,再看夏禾,冷着一张脸,天天都跟家里死了人似的晦气。”
陆君砚眉心紧蹙着看向陆天宇。
偏偏陆天宇说的正起劲,压根就没注意到小叔叔的冷凛视线。
“我就喜欢珍珍这类型的,夏禾么,不知道以后哪个眼瞎的会娶她!”
“滚下去!”陆君砚骇人的眸子盯着陆天宇,薄唇轻启,“自己滚回家去!”
陆天宇说话声戛然而止,有些懵。
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
分明刚才还是一副叔侄友好气氛。
怎得突然变了脸?
陆天宇张了张嘴,陆君砚再次一记冷眸跑过来,“你要是敢半路滚到没影,我明天就把你安排到大西北部队!”
“滚!滚滚,我立马滚下去,”陆天宇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大西北部队是出了名的苦寒部队,他不要去。
车门再次关上,陆君砚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噌”得冲出去,不一会儿的功夫没了影。
陆天宇脸比苦瓜还苦。
俗话说的好,女人心海底针。
他怎么觉得,男人心更是海底针?
要不然,他怎么看不出小叔为什么会生气?
他好惨~
大概柳文扬以后就不会在缠着她了,已经彻底摊牌。
分明是狗渣男,还在装深情。
呸!恶心。
夏禾这般想着,身旁的越野车缓缓停下——
“上车。”陆君砚熟悉的低沉嗓音响起,夏禾愣了下,是他?
俩人最近见面的频率是不是太快了些?
京市有这么小?当然,夏禾还没有自恋到怀疑男人是故意跟着她。
打开车门,坐上副驾驶位,车辆行驶起来。
“我回家,”夏禾最先说了句,车内沉默着,又过了小会儿,她才道:“其实,那天晚上是意外,我被下料了。”
陆君砚眸中闪过一丝不悦,“我知道。”
夏禾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既然男人知道,为什么还会让她上车?上次还给她零花钱、送她回家……
难道,不应该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各过各的日子?
夏禾原本就没想让他负责,不能用结婚来对那晚“迫于无奈的关系”负责。
“你今年打算重新参加高考?”突然,陆君砚问道。
夏禾轻“嗯”点头,“上次高考没有发挥好。”
怎么陆君砚调查到的,跟小女人说的不太一样?
夏禾说的这个理由,他比较乐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