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潇和小刘也笑着同那群学生们道了别,然后站在一旁,拧着湿透的针织衫和棉布裙。这时候,她余光忽然扫到之前泼她的那个男生,正贼兮兮的端着一个盆,偷偷往她靠近!
“啊~~”她尖声叫一声拔腿就跑!靠,这是报仇来了吗?大哥,冤冤相报何时了啊,何时了~~
可惜湿漉漉的裙子贴在腿上根本跑不快,她边跑边叫,一个不小心,脚下一绊,“扑通”一下便摔倒了!
好痛~~~一双大手立即将她扶起来,是薛怀瑜,“摔到没有?”
骁潇龇牙咧嘴疼得话都说不出来,手腕摔倒的时候崴到了,现在很痛、很痛!
薛怀瑜担心的看向她攥得紧紧的手腕,一旁的大男生还在傻乎乎的端着盆,神情十分紧张又内疚的看着他俩,大家很快赶上前来,围过来问她怎么样。
骁潇想告诉大家没事,可是痛得几乎说不出话,坐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
低头看看,手腕慢慢开始肿起来了,看样子摔得不轻。
“不行,得上医院检查看看才行!”薛怀瑜不由分说,搀起她就往车子方向走去,骁潇挣扎了几下,谁知道他力气大的很,铁钳似的托着她往前走,完全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扶上了车,手腕还是很痛,他扶她靠坐在后座上,再从后备箱把她的小行李箱提过来。
“干嘛?”她不解。
“换衣服!不然你想这个样子去医院?”他问。
“哦~对哦,”她赶忙开箱拿衣服,可是右手很痛,她又不是左撇子,动作特别慢。薛怀瑜看不下去,上前来帮忙。
“密码?”他问。
“......”
“密码?”见她不回答,他又问。
好吧,她只好硬着头皮回答:“7999”。快丢脸死了,这是他的手机号码末四位。当年用这个数字习惯了,一直没想过改。
他不动声色的替她开箱、取衣服,递给她,“接下来需要我帮忙吗?”他问。
“不用!”她回答的很果断。
“确定?你打算怎么脱左边袖子?”
额......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她知道没办法了,只好不说话。
薛怀瑜关好车门坐进来,安慰她道:“放心,这种车膜外面看是镜面的,不透光。”
哦!可是我担心的可不是外面好不好。她心里默默呐喊。
他很自觉的闭上眼睛偏过头替她换衣服,虽然闭了眼睛,可是肌肤的触感是鲜明的,加上看不到,难免偶然碰到她的身体。
“呀!”……“错了!”……“摸哪你!”惊呼声不断,两个人都有点面红耳赤,弄得车内气氛十分怪异。
好不容易把衣服换了,换裙子她再不肯让他帮忙。他坐到前座开车,她在后座脱裙子,一只手操作很笨,还要时不时偷看一眼后视镜,不过看他一直都目不斜视的样子,她安心下来。
到了医院拍了片子,幸亏没有骨折,两个人都大大的松了口气。这只手还要用来作图、还要画画、将来还要做那么多事情,千万不能有失,骁潇一路上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去。
不过出了医院,薛怀瑜还是带着她辗转到当地一家傣族人开的小诊所。
诊所门面很小,在一间很旧的民房楼下,几乎谈不上什么地段、招牌之类的,只在门口架了一块木板,用民族文字和汉字歪歪扭扭写了两个字:“跌打”。
骁潇疑疑惑惑的跟着他走了进去,要不是看他熟门熟路的样子,她是绝对不会进去的。
店内等候的人却不少,秩序井然的坐在一旁,看起来都是当地人的样子——瘦瘦小小,肤色普遍很黑。他们不管互相认识不认识,都热络的聊作一团,气氛十分热闹。看见这两个外地人进来,大家都有些新奇的看着他俩,但是都面色和善,纷纷让开座来。骁潇含着笑大方的坐了下来,身旁一位大娘还用当地话微笑的询问她什么。
骁潇听不懂,只好抬头看站在一侧的薛怀瑜,薛怀瑜笑着对她说:“她用本地话夸你,说你很漂亮!”
“谢谢。”骁潇不好意思的笑笑。
“她问,你从哪里来,我们是不是夫妻?”他继续不动声色的继续翻译。
喂,这句话你自己回答就好了,不用告诉我吧!骁潇翻个白眼,“大娘,不是的!”骁潇解释,“我们从帝都来的,我们只是朋友。我是成都人,但是你们的话和我们那里区别蛮大的。”骁潇认真的对大娘说,说完看看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