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从房间的榻榻米上醒来,的场静和望着天花板,人已经麻了。
她抓抓头发,坐起身时感觉到小腿一片骤疼!疼的她冷汗直流,恨不得一砖头拍晕自己!
靠!疼死了!!!
一把撩开被子,她看见缠着厚厚绷带,渗着红裹成猪腿的小腿。
两面宿傩应该是在她快要窒息死的时候松开了她,虽然最后听他说什么“要不要让你多哭一些”的神经话,但下一秒她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看腿上的伤口没被治愈,对方只是说了句垃圾话,什么也没做。
没时间养伤,的场静和抽出符箓,化为利刃,快准狠的扎入心脏。
疼一下也是疼,疼两下也是疼。
疼两下,有伤变无伤!
站在厨房,抱臂打量着面前锅碗瓢盆以及刀具煤气灶,还有一开就能流出清水的神奇弯曲管状物。
突然心脏骤然剧痛,灵魂快速流失。
两面宿傩:“……”
***
再次醒来,还是一样的床褥,一样的天花板。
的场静和感觉全身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满血复活!!!
往旁边一看,吓了一跳!
背对着她,单手撑头躺在地板上的两面宿傩正在懒洋洋的翻看书本。
听到动静,他坐起身,手肘撑在曲起的膝盖上,悠闲散漫的看向她。
虽然是散漫的姿态,但他一半正常人类另一半坚硬骨骼面具上的四只眼睛没有丝毫情感,望着她像在看一件死物。
这样的两面宿傩很恐怖。
仿佛天生的强者,就该立于所有人之上,看人的眼神高傲散漫,没有任何人能被他真正的看进眼里,在他的眼中没有什么人是不能杀的。
就算有,也只是暂时。
不顺他的意死路一条。
不顺她的心思,她会自杀。
两个人对视着,皆从地方眼中看到了如此意思。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场静和摆明立场。
有本事,杀了她。
反正快要被他杀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就怕他舍不得自己的灵魂。
果然,两面宿傩没有发怒,只是颇为危险的勾起嘴角:“你帮我收集手指,我帮你夺回失去的一切。”
“成交。”的场静和走过去对他抬手。
见他望着不语,她:“我忘了,你不知道,这是击掌。”
说着她抬起两面宿傩的手,跟他手掌相碰。
过于宽大厚实的手掌和白皙细嫩形成两个鲜明对比,只要他轻轻一握,就能将与之接触的白皙握碎。
猩红的眼珠从上面移开,两面宿傩看向重新跑回到榻榻米上,正在由纸人式神固定住小腿,做仰卧起坐锻炼身体的女人。
“名字。”他言简意赅。
“的场静和。”一边仰卧起坐,一边说话。
的场静和干劲十足:“既然你答应了,我就得好好复建,把身体先恢复!”
刚说完头顶住膝盖的身体一个脱力,整个人仰倒在床铺上,柔顺黑发如海藻般铺满白色被褥。
她大口喘着粗气:“施展禁术,果然身体受损严重,不是短时间内就能恢复回来的。”
提到她的力量,两面宿傩有些感兴趣:“你手下的强力式神很多?”
“那当然!”提到式神,的场静和非常骄傲:“如果他们还在的话,我根本不会落到如今这个下场。”
说到这里,她声音落寞一瞬,随即恢复如常:“等我夺回我应有的一切,他们也就能再次回到我身边了。”
“很强的话,把他们找回来,跟我比试。”对于强者,两面宿傩总是抱有期待。
他是一个武痴。
喜欢与强者对战,对话,浴血厮杀才不至于让他的生活显得无聊。
看向两面宿傩,的场静和答应:“好啊。”
——如果有机会的话。
她的最强式神——玉藻前。
在拿到两面宿傩手指的时候,她解散了身边的所有强力式神,只留下会一些简单打扫卫生的纸人式神。
分别的那天,她坐在和室中的矮桌前,注视着静静躺在盒子里的干枯酱色手指。
这是两面宿傩二十根手指其中之一。
被她找到了。
障子门被【哗】的拉开,站在门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