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记得,柳莫淮曾经讲到过,余瑜那天刚好在家休息,大火烧起来时他倒在沙发上睡得不省人事,直到被呛到不行才醒过来,慌忙想要离开时,已经来不及了。
为什么她会回到这个时候?
余光此时远在千里之外,怎么也不可能赶回来。
难道是余光……
想要挽回,或者追溯这段时间?
桑榆迈进家门,余瑜还在絮絮叨叨:“你在外面读书这段时间,咱妈总是念叨你,还不让我联系你,真的是,咱又不是纸糊的……”
“说什么呢?你怎么你一回来就叭叭叭说个不停?不累啊?快去歇着,晚饭很快就……余光?”
妇人的声音从恼怒到平静,又从平静到惊讶,桑榆扭过头去,便见厨房门口站着一个两鬓斑白的妇人,正努力睁大眼睛看着她。
“你怎么回来了?”
惊讶过后,是不满的怒火。“你学校那么远,来回一趟车费多贵!你还瞒着我就回来了,想干嘛,造反呐?明天不是工作日吗?你明天不用回去上课?”
妇人一系列问题炮弹一样落在她身上,砸得她一时半会不知道该回答哪个问题,余瑜帮她解围:
“好啦妈,哥也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说不定是要给你惊喜呢!上次有假期他回不来,这不就补上了嘛,您别生气……”
“我怎么敢生气。”妇人哼了一声,“真是长大了之后翅膀就硬了……先去歇着,过后吃晚饭,晚饭吃完告诉我车费多少!”
余瑜帮着应了,拉着桑榆坐下之后,才继续道:“歇会吧,妈其实也挺高兴的,你在外面生活,平时发个信息啥的也只说好事不说坏事,她挺担心你的,就是人倔,不肯亲自和你说。”
桑榆点点头:“妈也挺累的。”
余瑜叹道:“咱家谁不累啊,自从爸走后……”他忽然顿了顿,语气有些低沉,“也没什么,等你考上岸了,我们的生活就好起来了。”
余瑜给桑榆倒了杯水,断断续续和她说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桑榆细细听着,选择性忘掉一些太过日常的事情,记下了一些重要的事情。比如前段时间搬来了一户新人家,那家主人脾气不好,生活习惯更是差到离谱,搬家的时候把旧物堆在了楼道上,不肯挪走。
还有那个跳楼的姑娘的家人在前段时间搬走了,两户人家来去时间相差不大。余瑜告诉她,那姑娘的家人走之前给她留了东西,现在还放在柜子顶部,过会去拿下来给她。
桑榆问:“那是什么东西?”
余瑜摇摇头:“我也不清楚,装在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里面。噢还有,他爸爸还捎了句话。”
余瑜低着头想了半晌,才说:“哎哟,终于想起来了,他说的是,谢谢你。”
“……谢谢你?”
“是啊。”
桑榆低声道:“余……我虽然帮了她,但也没帮上多少忙,最后还导致她跳楼了……”
她险些没进入角色,抬头瞧了余瑜一眼,他并没有被惊动。
“这怎么能这么说。”余瑜不理解道,“你做的是好事啊,该磕头道歉的是那些王八蛋,那群畜生都不知道……”
妇人的声音远远传来,带着不安的情绪:“余瑜。”
余瑜当即噤声:“……妈。”
妇人端出来一个锅,认真道:“这种话不能多说,祸从口出知不知道?那个东西之后你拿走吧,别再横生什么事端。”
最后一句是对着桑榆说的,桑榆点点头,又忍不住问:“妈,咱家最近……没和别人发生什么事吧。”
妇人瞪了她一眼,仿佛很忌讳似的四处看了看,确定一家人都待在四面墙包裹的房间里,才小声道:“哪有什么事!你先管好自己就好了,努力学习,别的你别管了。”
桑榆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茫茫然地点头。
余瑜咬着筷子尖抗议:“妈,今天就歇歇吧,哥又不是机器。”
妇人瞪他:“吃你的!”
桌上三碗饭,桑榆碗里的最多,妇人碗里最少。余瑜皱了皱眉,小声问:“妈,家里没饭了?”
妇人愁道:“我哪知道你哥今天回来,我没下那么多米,没事,我不饿,你们多吃些。”
余瑜嘟囔了句那怎么行,不顾
当桑榆想要举一反三时,妇人一筷子抽在她手背上:“你也是!吃你的!我今天没忙什么,不累,吃那么多干嘛,还长胖。”
桑榆感受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