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许是有这个可能但像这样直接说出来是不是有点太彪悍了?
春晖欲言又止,夏仲抢先开口道:“当然可以!话糙理不糙啊,但您在和谁玩sm?”
女人吐了个眼圈:“管那么多干什么。反正我什么事都没有,真要说的话,你们比我更像是受害者。”
女人瞥了一眼桑榆,什么都没有说,但春晖无奈道:“我们只是朋友……”
“对啊,你这表情感觉就像目睹我们在开银趴一样——”夏仲开口一半被春晖一巴掌扇中后背,他吐吐舌头,也不插科打诨了,“行了行了,总之我们确实是受害者,尤其是她——”
夏仲指了指桑榆道:“就在不久之前,她刚刚被袭击了。”
女人点头道:“猜出来了,不过你能那么完整地活下来也是神奇。”
桑榆半晌插不上话,这时才讪讪道:“……是运气好。”这话说完,她松了一口气,随后问道,“姐姐,我们刚刚在外面听见你在和他吵架……”
他们坐的地方旁边就有一个砸碎的杯子和揉成一团摔落在地的被褥。女人目不斜视道:“嗯,确实是在吵架,因为他最近碎尸的人太多了,我告诉他,如果他是活人,那么现在已经足够他被枪毙十几轮了。”
“姑娘,你知道他不是活人?”春晖的表情变了变,随后他压低声音,“你也从那里而来?”
“那里?哪里?”女人皱了一下眉毛,随意把烟头按灭在洁白的床单上,完全不担心引发火灾或者给保洁带来麻烦,“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看来你们也知道他不是什么正常的东西。”
东西这个词并不大准确,女人口吻里带了几分厌烦:“啊,毕竟他忽然出现在你床前,门都锁得好好的,他还能进去找你,这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常行为吧。”
桑榆问道:“他是您的什么人?”
女人目光移向地面上的一片狼藉,淡淡道:“他活着的时候呢,我是他老婆。现在我充其量算是一个寡妇。”
老婆,寡妇。这些词汇在什么时候出现都不会像现在这样给三个人带来巨大的冲击。
沉默震耳欲聋,桑榆缓慢眨了下眼,夏仲的哇和我草被春晖堵在喉咙里发不出来,他拍拍春晖的手表示抗议,但春晖无动于衷,他顿了顿,道:
“他和您的夫妻关系?但他的行为看起来并不……”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女人知道他要说什么,沉默片刻之后,她道:“他?他没死之前,就说他在死去前一天都是个正常人,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忽然变成这样。但有一句话我说在前面,我干扰不了他的行为。”
三个人没有表达出任何不满,温和的视线注视着她,并不包含任何不友好的情绪。女人咂了一下舌,原本她不想多说,但如今,她想了想,还是说道:
“你们现在也走不了?”
春晖轻摇了下头道:“楼梯在维修,电梯……这个不提,我们确实走不了。”
冗长的沉默中,女人揉了揉额头,慢慢开口道:“说不定到最后都要死,无所谓了。我和赵军最开始是很恩爱的。”
她说起一个七年前的故事。
女人没有提及自己的名字,但她说到了赵军。
赵军是南方人,性格温吞,是那种最经典的老好人。他在外打工时遇见女人,并且迅速被她吸引。
女人漂亮,性格虽然稍显恶劣,但恰好和赵军互补,赵军还意外发现,他们两个人的出租屋离得并不算远,都在一个小区。于是工作之余,赵军就开始想办法追女人。
女人有过很多段关系,对于她而言,就算是露水情缘,也只要自己高兴就好。赵军是个好人,长得也不算差,因此他们很快就在一起了。
也许是上天注定,两个人相恋两年搬到了一起,又在两年的磨合中与对方越发契合,最后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
第二年冬天,女人怀孕,两个人的关系依旧处在热恋期,甜甜蜜蜜,洒的狗粮简直能淹没整个小区。
但女人没能如愿生下这个孩子。她的底子比较差,身体也不算太好,孕期又受到了刺激——她看见赵军和他的女同事走得很近,两个人甚至交换过生活用具。于是一个五个月大的胚胎死去,两个人的关系也第一次产生了裂隙。
不过女人不是那种无理取闹,不讲道理的人,一切明朗之后,他们的关系又好起来,但赵军的状态从这场事故和孩子没了之后变得微妙起来。
那段时间他